徐清月也知道这话突兀,所以给他反应的时间,只是过了许久,陈江山只是微微瞪大了眼睛一直看着她,听不到回答。
徐清月也是情绪低沉了下去,她也是想到会被拒绝的,而且她这行为极为大胆,甚至可以说很不知羞耻,很不检点。
但是她顾不上太多,她需要尽快安定,需要迁户,需要养狗还需要去山里看猫儿,陈江山成了唯一的选择,如果他不答应,那她就真的打算带着狗去山里过一辈子,直到给它们送终,再下山去做走方医,那时候生死便不重要了。
徐清月低头沉声道:“是我唐突了,便当今日我们未曾见过,我什么都没说过,这帕子我会洗好改天给庆安复诊的时候再还给你,我不会用来做什么,也不会误了你的名声。”
陈江山听到徐清月说话声才回过神,徐清月的话让他太过震惊,就像心心念念天上的月,突然落入怀中,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而回神听到徐清月的话,来不及思考,立刻回复道:“我愿意。”说完陈江山不由脸红了个通透,脖颈也连带着红透了。
徐清月闻言一怔,抬头看着红了脸的陈江山,他虽羞红脸却那样认真坚定的望着她,也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垂眸。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只有几条狗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响彻林间。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除了大毛其他狗都醒了,也看起来精神了些,徐清月缓缓起身活动麻了的腿脚。
陈江山帮徐清月把东西带到山口,徐清月背着筐子,把两个麻袋的口系在一起挂在筐子上,然后抱着大毛,带着其他猎犬回了医馆。
回去的路上没遇到几个人,这会儿不是为了稻谷就是冬天存粮做准备,没多少清闲人。
到了医馆,吴桃红和孙大夫正好都闲着,因着徐清月晌午没回来,还比较担心,看着徐清月带回来的东西和狗都是一惊,赶紧帮着卸东西。
猎狗徐清月带到药房去,吴桃红用麻袋装了些稻草,铺在地上给大毛用,孙大夫虽不是兽医,但都是外伤,人用的药狗也将就能用。
为了便利又帮着徐清月给大毛和二圆都剃了毛,它们身上也有皮肤病,孙大夫配了点药煎熬去,吴桃红则是去收拾徐清月带回来的东西,原本是用来答谢何春苗和方茴香的,可是眼下,还是都留在孙家更好,她又给他们添了麻烦。
给狗重新上药包扎,再涂抹治疗皮肤的药,徐清月和孙大夫才缓了缓歇口气,二圆的腿没办法了,徐清月已经给它检查过,摸起来是断了,而且断了很久,她也不确定能不能医治好,虽然有个法子,但是现在不行,得等它养养身体才好。
腰儿给它喝了些玉米面粥它就好多了,只是不好说身体有没有什么旧伤内伤,但是目前看起来是精神的,徐清月打算入夜再给它也喂个保险子,以防有什么脏腑的内伤,再给几条狗熬点骨头汤喝,可得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