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徐清月的气息弱,声音有些飘忽。
吴桃红赶忙应声道:“哎,也是巧了,我正要看你醒了没,来洗洗手吃饭。”
徐清月应是,出了卧房门就是堂屋,孙大夫正洗手,见徐清月出来,让她先洗洗,坐在饭桌前给她诊了诊脉,身体倒还好,就是虚弱了些,头上的伤不碍事就是得养几日,听吴桃红说身上的伤,也只能是慢慢养着,不再添新伤会好的,毕竟徐清月年纪也小。
这是徐清月第一次坐在桌子上和人一起吃饭,因为不适应有些拘谨,吴桃红便给她夹菜夹肉。
肉是方茴香拎过来的,足有二斤,只是徐清月不能吃太油腻,只是配着菜少放些肉让她慢慢吃,毕竟她身子虚也需要补,而且吴桃红还特意给徐清月单独做了碗蒸蛋,淋了麻油,喷香的,她们都以为徐清月平时吃不上油水。
徐清月轻声道了谢,低头吃饭。
第二日徐清月还是早早醒来,她被安置在侧屋里,整洁舒适,睁开眼看着虽然陌生却心安的环境,眼睛里都有了神采。
她缓缓起身,头已经好多了,毕竟她是有数的,只是伤口愈合结痂需要三五天,脸上的伤倒是好说,愈合快,只是暂时有疤,但这无妨,都是暂时的。
徐清月起床,不用回空间洗漱,她悄悄开门到院子里,她也知道后院有鸡鸭的,还有三只鹅,她看吴桃红喂过,徐清月熟练的切鸡草拌了些稻壳和高粱壳,喂了鸡鸭鹅,又给舀了水放在水槽里,再铲了粪便。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她走到前院,吴桃红正开门走出来,看见徐清月诧异道:“怎的起这么早,伤还没好,不多睡会儿。”
徐清月浅笑道:“不妨事,早起习惯了,睡不着,轻活还是能做的,伯娘,早上做什么,我帮您。”
吴桃红看着勤快乖巧的徐清月,又喜欢又心疼,但也是想到许是徐清月多少还是会不适应,毕竟也不是在自己家,便说道:“那你先烧水,我洒扫院子,烧了水洗洗再帮伯娘做饭。”
徐清月应声道:“好。”说完便去厨房点火烧水。
吴桃红说早晨喝粥,徐清月烧水的时候就把粥熬上了,等吴桃红洒扫完,粥已经熟的差不多,她便从簸箩里拿出之前蒸的厚饼子,切了三块,放在蒸笼里热。
饭好的时候孙大夫也起了,吴桃红给了徐清月洁牙的青盐和牙刷,洗脸洗手用的是猪胰子。
孙大夫的两个儿子都是有出息的,大儿子孙耀祖在府城里开医馆坐诊,二儿子孙耀辉在镇上开了香铺子当掌柜的,卖熏香、香囊、香炉之类的东西,所以他们算是殷实人家,孙耀辉店里就卖猪胰子、皂角粉,也给老两口时常备着,也就不用受累去摘香果子。
洗漱完吃了饭,徐清月帮吴桃红晾晒药草,挑拣分类,有些药材还需要研磨、切片等。
吴桃红都会给徐清月讲讲怎么做,看徐清月学的极快,不免些许惊讶。
毕竟吴桃红只是会认些药草,治病药方她不会,孙大夫便是不同,他都喜欢也都精通,所以他看到徐清月的处理手法和熟练程度,有些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