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晒着,玉米还得继续剥,剥了晒晒也得再用斗簸箕扬尘去杂质。
这个时候山上的香果子也可以开始摘了,丁水花和杜红娟背着筐子去摘,徐清月在家剥玉米。
家里只有徐清月的时候她便带手套用工具剥,玉米粒太硬了,手疼的很。
村里的地都慢慢收割完,每家每户都挂满了玉米,有的屋顶上都是一串串的金黄,丰收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脸上,把家里的活给男人干,妇人孩子们都上山摘香果子去了,路上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忙忙碌碌便到了九月下,徐清月已经把玉米粒筛好装袋了,要去村子里的公用磨盘那里磨粉,大豆也是,不过豆子要留部分黄豆,剩下的打面。
除了家有石磨的人家,其他人都要轮流来,从村长家开始,做完了告知下一家,徐家算是在前头,不过也得等等,算算时候得到九月底便到她家了,也不过十天左右。
此前徐清月也算空闲下来,不过今年她不必上山摘香果子了,之前摘的足够多,还不需要,等明年再说。
丁水花因着丰收喜庆都没注意月事迟迟没来,待采摘完香果子后,她才后知后觉月事迟了,因着上月的事她也没太慌,可终究还是不放心悄悄去了镇上看诊,但是日子不足,大夫不好下定论,让她过些时日看月事是停还是迟。
丁水花没得到准信,心慌意乱的回了家,但是想想自己之前都是喝了药的,应该没事,上月的月事也是等了许久才来,这月想来也是。
可直到月底,徐清月借了骡车带着玉米豆子去打面,丁水花安置杜红娟在家做绣活,又独自一人去了药铺子看诊。
一般有孕是需要四十五天左右才能确认,丁水花不到日子,但她月事已经延迟十日左右,十有八九是怀了的,这结论让丁水花苍白了脸,忙问大夫开去子药,大夫说还不行,得再过五六日确诊了才好开药。
惴惴不安的回了家,她心里明白这八成是有了,过几日还是要再喝去子汤,只要像以前一样悄悄的去掉,便应当无事,毕竟也不是头一回。
打完面,距离割稻谷还有十几日,徐清月就是每天放放鸭子割割草,间或上山摘些香果子,不过不是自己用,而是作为谢礼送给程家和村长家,刘家也送了些。
刘叔刘兆林一个人不太忙得过来,刘婶何春苗多帮着做活,等忙完去摘香果子就没多少了,毕竟山下树不多,摘的人多,也就没摘多少,徐清月能深入林子就多摘了两三筐子送去。
程家送的多一些,因隔两三日便要杀猪宰羊的,手上衣服上免不了腥气油腻,用的量多,虽然因着她家地少夫妇两人都上山摘了好些,但也并不是很够用到来年秋,最后没了都是用草木灰将就。
至于孙大夫家,徐清月就没送这个,而是割麻黄、挖甘草,还有党参、玄参、桔梗和连翘,把这些顺道送去,孙大夫抱着筐子笑的可傻,被孙伯娘吴桃红给嫌弃的不行,吴桃红给徐清月抓了把熟花生,又给她塞了几小瓶药。
寻常农家都不会种花生,因着地少,种粮食都觉得不够,哪里会种这个,也就是有人专卖花生的才种的多,然后用银钱顶替田税,或者有人家里菜园大也会稍微种点,但也不多,所以花生也算是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