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饭徐清月把昨天的紫穗槐枝条重新铺在墙角晒,昨天没有拿进屋里,有些返潮狠了,再晾晾,晌午头就可以编了。
今天丁水花倒是起的早,徐清月瞧见她不禁咬牙切齿,于是泄愤似的在粥里放的药量多了些,且看她今日如何度过。
做好饭,徐清月拎着小箩筐,提着锄头去田里了,走了一遍,用长柄锄头锄了点杂草,她实在疼的不想弯腰蹲起,忙完便在回家前先来孙大夫家。
孙大夫家的医馆其实就是空出一间屋子放药柜子,还用布帘隔了炕,方便给病人躺,地方不大,常见药材都有,要是实在没有就得去镇上药铺子补药,但在村子里一般还是够用的。
徐清月到门口瞧了瞧这会儿没人看诊,孙大夫也不在诊桌前,正要敲门,孙伯娘吴桃红从屋里抱着针线笸箩出来,看到徐清月赶忙招呼她进院。
徐清月缓慢的走进院子里,吴桃红便瞧出不对来,这会儿孙大夫上门看诊去了,就她一人在,她便拉着徐清月进了屋子,反插上门。
刚给徐清月褪了衣服,就瞧见她肚子上腰上青青紫紫都是大片的,还有些发了黑的小片地方。
吴桃红瞧的直心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徐清月放下衣服,倒是平静的说明来意:“伯娘,之前的药酒昨晚上我用完了,想来赊个,但是现在只有这些。”
把小箩筐里的打好的菟丝子种子用大青叶子包着给放在炕桌上。
不等吴桃红说话徐清月继续道:“这个月没其他药草了,等下个月我再找其他药草填补。”
看着徐清月越说越有点卑微局促,吴桃红怜惜的握着徐清月的双手,双眼泛泪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攥着。
缓了一会儿吴桃红才说道:“什么填补不填补的,我苦命的闺女哟,可怎么就摊上这么个黑心肝的。”
徐清月低着头摇了摇,吴桃红也是心里明白,这种家事可就是没法子,就算是告到县老爷那也得不着说法,更何况县衙在府城,隔得大老远。
对他们这些小门小户的都不算的穷苦人家,要是没个人命官司的哪里会有人肯去什么县衙门,徐清月这也是被蚂蟥给咬住了吸血。
徐清月拗不过,让吴桃红给上了药,还给了瓶药酒,徐清月拿着药酒拎着箩筐和锄头回了家,也刚好晌午。
她放下东西,先去喂鸡鸭,然后在菜园子里摘了菜和葱,正在厨房洗,就听着隔壁关紧了房门的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时不时有磕桌子的声音。
徐清月假装没听到,照旧做饭,做好饭,就把院子里晒的差不多的紫穗槐枝条收起来放在筐子里,抬头就瞧着之前回娘家的隔壁刘婶何春苗回来了。
徐清月冲她浅浅笑了一下却没说话,何春苗就知道这会儿丁水花在屋里,她也不想和丁水花碰面。
家里儿子分了家,只有她和丈夫住在这,以前因着帮徐清月说过话差点被丁水花给污了名声,也是厌恶极了丁水花,所以她只在徐清月一个人的时候才悄悄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