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山沉声答道:“大娃叫李庆安,小娃叫冯成义,但是迁户得随我的姓,我也没改名,就叫陈庆安、陈成义。”
陈庆安听着他们说话没有任何反应,呆呆的被抱着,倒是小成义听着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向陈江山,然后伸手要抱抱。
陈江山伸手把小成义抱在怀里,小成义还太小,说是虚两岁,也只是刚过年算的,实际也就一岁多,还不记事,也不懂什么生死,陈江山带他回来的路上刚开始还要娘亲,后来就只认陈江山,不过也不认生,杨秋花抱着也没事。
比起不记事的小成义,陈江山更担心的是陈庆安,他已经五岁多了,该到记事的年纪,又发生这么大事他定是记着了,但是他从头至尾都没哭过,也没有任何反应,被抱着、带走、喂饭,就像丢了魂似的,但是因为着急回来,也还没带着去看大夫。
陈江山把庆安的情况说了一下,要带着他去给孙大夫瞧瞧去,小成义就给周雪先看顾,她儿子陈文冬今年也是一岁多快两岁,两个一般大的孩子放在一起没一会儿就玩了起来。
陈江山的腿伤原本没什么事,可是后来赶路赶得急,又开始疼,所以走路走着瘸,他抱着陈庆安到孙大夫的医馆,路上的目光和议论他毫不在意。
孙大夫瞧了瞧,陈江山的腿好说,用点药养养就好了,可是陈庆安,情况不太好,说他的情况是惊厥过度导致的痴傻,属于是心病,不是吃汤药能治好的,这种情况有的人会慢慢好起来,有的人一辈子就这样了。
陈江山付了诊费药费拿了伤药,带着陈庆安回了家。
杨秋花和周雪在院里看着两个孩子,瞧见陈江山回来赶忙细问病情。
听到孙大夫的诊断,杨秋花又是好一阵伤心,同时也生起一番担忧,她起初还觉得这孩子是乖巧,这才知道竟是有些痴傻了,又心疼这孙子又心疼自己儿子。
她这二儿子也才十九岁,本就错过了最好找媳妇的年纪,这又带着两个孩子,且其中一个还病了,这样一来哪家的姑娘肯嫁给陈江山,怕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但是对于这两个小娃子,她也不忍心推拒了,一时哀愁苦闷。
一旁的周雪听完,忽然插一句:“要不找阿月给瞧瞧?说不定她有法子。”
杨秋花闻言一愣,想了想,说不准呢,说不准徐清月真的有法子,但他们曾经受过其恩惠,已无从报答,本就应承保密此事,往后也无甚交集,这会儿去求人,能答应不?
周雪似乎猜到了杨秋花的顾虑,劝道:“只要不被人知道,咱也不算食言,我记阿月这会儿是要摘桃杏去镇上卖的,大清早没多少人,到时去那寻她,趁没人的功夫问问,不行便罢了,但我觉得她心善,兴许会答应的。”
陈江山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于是问道:“阿月是谁?”
杨秋花站起身来,看了看院门口,没人经过,把孩子给周雪看顾,拉着陈江山到屋子里耳语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