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月缓过来,拍了拍衣服,洗了把手,去前院把晒干的衣服收好叠起来,衣服放进屋里的时候丁水花也差不多吃完了,徐清月再闷着头把碗筷收拾了,带到厨房洗刷。
过会儿丁水花且得睡个午觉,今晚上她可有的忙,所以徐清月在饭菜里放了一定量的安眠药,足够她睡一下午。
徐清月听着屋里没动静了,懒得烧开水,废了柴还得她劈,这会儿腰和腿还疼,她实在不想多动,就从空间超市里取出瓶洗洁精用丝瓜络沾着快速洗了碗筷,刷了锅。
清理完厨房徐清月背着箩筐和镰刀,手拿着根长竹竿赶着九只鸭子去河边下水。
徐家屋子处于村子中间些位置,距离河岸有段距离,路上行人不多,不是歇凉就是休息,只有少许在人家门口墙角的阴凉处聚着两三人做着针线活聊着天。
徐清月像透明人一样低着头路过,赶着鸭子下了水,而后在河边挖点地皮菜,就是附地菜,再割些给鸡鸭吃的鸡草,时不时还得注意用竹竿赶鸭子,别让鸭子跑太远。
割完草,就呼唤鸭子上岸赶回家,到院子里放好鸡草,把鸭子赶回窝里,再背着清空的箩筐上山林子去摘枸杞子。
因着是山上野生的,采摘的人不少,但徐清月并不在乎能采摘多少,有多少都可以,只要是有机会去镇上,她就能去药铺子卖些空间的好枸杞,为自己多攒下些银钱。
来山上摘枸杞的都是妇人孩子,孩子玩闹跑跳,妇人相伴着闲聊,徐清月谁都不理会,沉闷着在距离人群不远处挑摘枸杞,虽默不作声,却细心听着那些妇人的闲聊。
摘了小半筐,徐清月也差不多听够了,便悄然下了山。
今日路上见着的那男人的确是陈家老二陈江山,听说是退了行伍回来的,还带了两个儿子,腿好像有些瘸,不过人终归是活着回来了,想必陈家这会儿应是喜庆的。
徐清月抬头看了看已经斜了的日头,努力忽略箩筐摩擦背部伤痕的不适,算了,哪有功夫管旁人,还是先管好自个儿吧,估摸着来年春丁水花就得找机会卖了她,还不知道会给她找个什么牛鬼蛇神的当丈夫。
下个月也就是八月下旬到九月初就要收玉米、大豆和高粱,高粱是套种在玉米地的垄堆上,种的不多,也不是收来吃的,若是长的好结了大粒的高粱米可以卖给酒肆酿酒。
若是结的不好就打了喂家禽,高粱杆可以绑刷锅的炊帚,扫床的床扫把,还能用麻线串盖帘也就是饺子帘,要是杆长的好,根根匀称了还能做铺在炕上的席子。
高粱米壳子可以混着稻谷壳子和麦壳子等喂鸡鸭,尤其是冬天没有新鲜鸡草的时候,这就是鸡鸭的主要吃食。
收完了玉米这些,农肥也差不多发酵好了,紧接着就是接茬栽种冬小麦,徐家的两亩旱地分别是小麦和玉米轮种,小麦和大豆轮种,种玉米的时候会加塞高粱,大豆是单独的。
种完冬麦,等冬月初,也就是十月初水田的稻子就熟了,再收一次水稻,打完水稻要交一次田税,会有专门负责的官吏统一在谷场那边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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