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又过了一周,阿不思依然没能见到盖勒特,这让他内心的烦躁越发的浓重起来。
这一切太突然了,而一开始,他几乎是对肚子里的生命出于本能的保护。
他无疑经历了很多事情,见过了许多人几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场面,甚至曾经亲手策划了自己的死亡。
但对于这样一件他一百多年都未曾设想的事情,阿不思毫无来由的从心底深处逐渐蔓延着一股焦躁和惶恐。
此刻,阿不思坐在餐桌上对着一大堆食物毫无胃口。
在安娜和阿不福思都在学校的日子里,这里也就只有他和父母两人一起吃饭。
珀西瓦尔默不作声的切着炖肉,坎德拉则担心的看了他一眼“阿尔,你知道你需要吃点什么的对吧?”
阿不思愣了会拿起了叉子,食不知味的吃了口土豆。
珀西瓦尔看着哼了声“我看他不见那小子,什么也吃不下”
坎德拉立刻不悦的皱起眉“阿不思现在已经很艰难了,你别给他添堵”
“那是他自己选择的”珀西瓦尔毫不示弱。
“哦,是吗?”坎德拉放下了餐具提高了声调“那天晚上你明明和我说其实你也会很喜欢这个孩子”
“我没有”珀西瓦尔立刻大声否认,但过了半晌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突然泄了气“前提是这孩子得长的像我们家的人”
“谁知道呢?又不是梅林”,坎德拉无趣的说“不过以后阿不福思有孩子那肯定像你,毕竟有时候阿不简直和你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阿不思忽然笑了两声,父母的吵嘴竟然奇迹般的让他焦躁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之后的餐桌氛围毫无疑问的变得和谐起来,阿不思简单的吃完了晚餐后就回了房间。
他挥动魔杖将书桌前的扶手椅变成了舒服的摇椅后躺了上去。
现在他也总是犯困,没多久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
午夜。
在巴沙特二楼书房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盖勒特噌的坐起了身。
昨晚他和瑟琳娜刚从德国回来,东西倒是都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他又侧过头看向了桌面上的日历。
数十秒后,他从床上站了起来,让那些该死的规矩都见鬼去吧。
盖勒特站在镜子前梳了两下头发,又理了理衣服,满意的从窗口跳了下去。
稳稳的落地后他看了眼石桥对面被月光笼罩的邓布利多家的小屋,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有些感慨。
盖勒特也没有用幻影移形,就那么徒步走了过去。
直到再次来到了这个丑陋的羊圈外他才停下了脚步,上次站在这里还是13年前了。
盖勒特望向了羊圈里的一堆羊,即使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些只,但这些羊看见他还是摆出了极其不欢迎的态度。
他也没什么耐心的挥动了手,再次像多年前那样让这些山羊们没了声。
接着盖勒特越过了羊圈两步踩上了墙,几乎只是两三下他就看见阿不思房间的窗台。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窗台上的栀子花依旧开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