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
仿佛置身于极寒之地的冰窖里。
阿不思感觉自己的血脉里都充斥着冰霜,原本流淌的鲜血被冻结,被阻隔。
难以呼吸。
“阿不思,阿不思!”
有人在迫切的叫他,忽然间他听见了自己强烈的心跳声,阿不思猛的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霍格沃茨医疗翼的白色天花板,和詹姆两人面露焦急的脸。
看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詹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们了”他道。
“我们把你召回来时你已经晕了过去,全身都是伤口,一点温度也没有”
“要不是你嘴里一直念叨着盖勒特”小天狼星补充道“我们还以为你真出事了”
阿不思迷茫的眨了眨眼,冠冕,黑湖,岩洞,他似乎逐渐回过了神,在自己的身上快速的摸了两下。
“东西呢”
“阿不思,在这儿呢”詹姆打开了袍子的内侧,里面挂着无痕伸展袋。
“冠冕和挂坠盒,你当时紧紧的抓着,没办法带来医疗室,我们先帮你收起来了”
詹姆说着把袋子拿给了阿不思。
“不过怎么还有一个挂坠盒”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这也是魂器吗”
下到黑湖之前阿不思只告诉了他们自己要到黑湖深处拿冠冕。
阿不思犹豫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黑湖深处原本是个自由通道,可以通往别的水域,现在那里应该已经被伏地魔改变了,只要进入就会被带到岩洞的湖里”
在两人发问之前阿不思快速的解释着“放挂坠盒的地方,那里全是阴尸”
詹姆和小天狼星听着沉默了下来,他们看了眼阿不思身上随处可见的伤口,想来要拿到这个挂坠盒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如果换成别人,可能早就葬身在了岩洞 ,这几乎是个必死之局。
“抱歉,阿不思”詹姆有些失落的说“我们应该早点念咒语的”
“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阿不思温柔的看着两个少年“行了,回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
和詹姆与小天狼星告别后阿不思靠着身后的枕头躺了下来,他看了眼旁边的日历。
自己竟然昏迷了整整三天。
“噢!你醒了”庞弗雷夫人拉开帘子端着好几瓶魔药走了进来“你这孩子真是脑子被巨怪吃了!!”
阿不思被庞弗雷夫人的大嗓门骂的一愣,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原因。
“你看看现在的日子!才三月底”她哐哐的把一堆魔药摆在阿不思面前“你就下黑湖去游泳!不要命了吗”
阿不思顿时哭笑不得,不知道詹姆和小天狼星两个活宝对庞弗雷夫人讲了什么。
他拿过一瓶魔药闻了闻,似乎是补气血的。
“你现在体温很低”庞弗雷夫人还在叨叨着“要不是送来的及时,我看你就冻死在黑湖了”
阿不思没再说什么,将手中的魔药喝了下去,庞弗雷夫人又给他加了好几床被子
“睡下,体温恢复之前你是没法上课了”
少年只好无奈的躺了下去,看着庞弗雷夫人气冲冲的走出了医疗室。
不知道是因为被凤凰血脉反噬还是什么,阿不思的体温恢复的特别慢。
他在医疗室整整被迫待了一个月脸上才有了血色,而庞弗雷夫人也终于允许他出院了,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他简直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阿不思活动着肩膀走在霍格沃茨的长廊上,不过这一个月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上周阿不思终于再次收到了盖勒特的来信,德国的情况开始平稳了下来,听盖勒特在信中的描述,他们最多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完全拿回德国魔法界了。
但阿不思并没有半分放松的心情,这只是短暂的,或许还会加快全面战争的爆发。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阿不思先回了格兰芬多的塔楼,把两个魂器藏在了施展了无数复杂魔咒的箱子里,换了身校袍后又拿着信走出了休息室。
他现在几乎不怎么去上课了。
阿不思一个人像是独立在学生群体之外,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大概都知道他的本事,别说上不上课了,让阿不思来教课都没什么问题,也就随他去了。
而魔法部的人则似乎很忌惮阿不思,也将计就计的不管他。
阿不思看了看手里的信,走向了猫头鹰棚屋,这封信倒不是回给盖勒特的,而是写给珀西瓦尔的信件。
经过多年的兢兢业业和维尔茨离任前的扶持,珀西瓦尔现在已经是预言家日报最有话语权的人。
阿不思此信的目的是想让父亲参与自己的一个计划,但这个计划首先得使预言家日报彻底摆脱魔法部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