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霍格沃茨一千多公里之外,盖勒特正在一个到处弥漫着烟雾的宫殿书房里调配魔药。
这是位于慕尼黑以南富森的一个地方,也离阿尔卑斯山麓之下的新天鹅堡不远。
自那天回家以后不久他们就来了这里,到现在差不多也快一个月了。
威尔海姆的遗体也被带了过来,按弗朗西斯的意思是他的父亲需要在这里下葬。
盖勒特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他的父亲为什么需要在麻瓜的地方下葬。
“Lord?Lord Gellert?”
门外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少年本不悦的心情又烦上了几分,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对于麻瓜贵族的领主式称呼。
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和需要给父亲一个归处,他根本不想被绑在这里。
盖勒特耐着性子开了门。
“说”他简短的道。
门口的女仆微微低头。
“夫人醒了,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
盖勒特闻言脸沉了沉,越过了女仆向外走去,他穿过了几条装饰华丽的走廊后来到了一扇有着繁杂雕刻的木门前。
隔着这扇厚重的木门都能隐约听见里面女人不断起伏的声音。
他敲了两下门随即走了进去。
装饰精致华丽的寝室内全是魔法躁动的痕迹,数个颇有年头的花瓶碎在了地上,任谁看了都觉得惋惜不已。
盖勒特挥了两下手整理了房间。
“威尔海姆”瑟琳娜看见进来的人伸出手“你回来了,是你吗”
女人的眼神略显空洞。
盖勒特难得的微叹了气“母亲,是我”
他尽量温和的说话“我们先把这个药喝了好吗”
盖勒特从长袍里摸出了一瓶镇静魔药,但还没来得及喂到瑟琳娜嘴边,女人就开始尖叫起来。
“你不是威尔海姆,你是食死徒”
瑟琳娜的身体里爆发出了巨大的魔力波动,她不断尖叫着“你这该死的特里,挖出了他的眼睛,恶魔!撒旦!”
盖勒特手里的魔药被猛的震碎,晶莹剔透的液体流了他一手。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苍白消瘦的女人紧紧抱住头,开始啜泣着。
盖勒特吸了口气,擦干了自己的手,又从长袍里拿出了另一瓶魔药。
“妈妈,是我”
他把声音放的更低“你的儿子,我们把这瓶魔药喝了,父亲就会回来了,好吗”
盖勒特小心翼翼的将手放上了母亲的肩膀,几道温和的白光以后瑟琳娜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将开了盖的魔药放在了母亲的嘴边喂了下去。
少年又替母亲理好了枕头,瑟琳娜终是沉沉的睡去。
盖勒特坐在床边眼神复杂,这样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他的母亲自从父亲走后精神就开始变得不正常,魔力也非常续乱。
家族里不管是巫师医生还是麻瓜医生都认为非常棘手,而他自己对医疗或精神类魔法也不是很精通。
盖勒特很想询问一下阿不思,但他现在实在没有什么时间来讲清这个事情。
他已经很久没有给阿不思写信联系了,而不管怎么样,阿不思现在也不可能过得来。
盖勒特起身给母亲盖好了被子,几天前他已经决定了等父亲下葬后就将瑟琳娜带往戈德里克山谷。
现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的母亲都不可能适合在德国继续生活下去。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盖勒特赶紧施展了禁声咒,怕吵醒床上的人,少年在母亲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后走了出去。
“琳娜好点了吗”弗朗西斯担心的问。
盖勒特默默的摇了摇头,这一个月以来,除了盖勒特以外的人进去,母亲都只会崩溃的更厉害。
“走吧”弗朗西斯看了他眼,示意盖勒特跟他向庄园的另一边走去。
他们很快下到了一楼。
这里是一个偌大且装饰华丽的议会厅,两人走进去时里面已经坐上了许多人。
盖勒特大致瞟了一眼,有巫师也有麻瓜,有些眼熟有些没见过,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家族的人,除了他的教父维尔茨。
弗朗西斯已经给他拉开了主位,金发少年沉着脸坐了下去。
“说吧”
盖勒特语气并没有很不耐烦,尽管他烦麻瓜,但这里都是自己人,况且这些年他确实对麻瓜的态度已经好上了很多。
格林德沃家显然也没有墨迹的人,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巫师在得到弗朗西斯的示意后很快的开口。
“Lord,我们希望你继承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