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彦辰嘴角的小表情出卖了自己,许过看着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笑道,小样。
“刚刚为什么不理我,我一直在后面叫你等等我,你都不管我”,许过委屈极了,“而且我刚刚还被黄毛欺负,我一个人在那斗智斗勇,我一直子拖延时间”,许过看了眼沉默的周彦辰。
“你到底怎么了,你别生气啊”,许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周彦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他们没有碰我,我是干净的”,许过
“刚刚吓到你了吧”,周彦辰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嗯”?许过不知道周彦辰为什么会这样问。
周彦辰顿了顿,接着说,“我爸妈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当初我们本来说好的是六号去泰国旅游,但是我因为我任性,那天偏偏要喝弟弟去游乐园玩,所以我们将原本定好的票推迟到了七号,结果那天我爸妈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
许过僵在了周彦辰的怀里,她从来都没有听周彦辰提过这件事。
“后来,我就得了暴躁症,一旦受到刺激,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刚刚你看到了吧”,周彦辰苦笑,“我害怕哪一天也会让你受到伤害”。
许过明白了,“所以刚刚不管我在旁边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停手是因为这个吗”?
“嗯,是不是觉得我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一直以为的阳光少年其实背地里是一个暴躁患者”,周彦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看到我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的一面”。
“周彦辰,你看着我”,许过捧起周彦辰的脸。
“伯父伯母去世是我们谁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如果那天我没有在家里闹脾气,偏要去游乐场,他们就不会去世了”,周彦辰说着泪水从眼角滑落,“我是杀死他们的罪魁祸首”。
“不是的,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了,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许过心疼地看着周彦辰。
“还有,你刚刚没有吓到我,也不用担心我。我一直都被你保护的很好,很好”。
“可是我刚刚差点打到了你”,想到自己刚刚如果没有及时收住手,自己的每一拳都是用尽全力,自己不敢想如果刚刚的拳头落在许过的身上回事怎样的后果。
“你都说了,是差点”,许过安抚着周彦辰的情绪,“我刚刚拦住你是因为那样的烂人法律会惩罚他,我不想因为他毁了你”。
许过顿了顿接着说,“我没有被你吓到,那个阳光,永远保护着我的周彦辰是我从来都不会担心吓到我的,所以不用担心我,知道了吗”?许过伸手抚摸着周彦辰紧蹙的眉峰。
“没事了,都有我呢”。
“许过”。
“嗯”。
“真丢人,说好了是我保护你,但明明受到惊吓的是你,受了委屈的是你,结果需要安抚的却是我”。
“所以以后一定要抱紧姐姐的大腿,姐姐会好好保护你的”,许过笑着。
“那姐姐以后可要好好保护我,他太凶了,刚刚还说要我好看”,周彦辰后怕地缩进了许过的怀里。
“周彦辰,你别挠我痒痒”,许过很怕痒。
“我没挠”,周彦辰很委屈,自己只是·····
“大家都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医生,私自给我的儿子切脑片,不经过我们家属的同意,给脑袋做手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就自己做了主”,女人在媒体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
“许医生,刚刚这位患者的家属所讲的情况您有什么回应?您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刚刚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再次上前问道。
“是啊,许医生,切脑片这么大的事情,真的不用通知病患家属吗”?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不方便接受采访”,杜江挤到前面拦住记者们。
“讲讲啊,许医生,现在是耍大牌吗”?刚刚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梅开二度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