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详细了解情况后,向人民法院递交了起诉书。
“肿瘤君”被工商执法部门重罚,被质量技术监督局罚款,同时又收到人民法院的传票。
媒体记者缺少头条新闻,不断挖掘关于“肿瘤君”的新闻。我就成了临时通讯员,向媒体记者提供关于“肿瘤君”的消息。
记者在媒体上多次报道“肿瘤君”故意生产伪劣产品损害消费者健康的新闻,迫使警方加快对“肿瘤君”审问。
“肿瘤君”被警方带走后,老钱跑来向我报喜,他说姓刘的进“局子”了。
现在,老钱成了临时副总,全权代表“肿瘤君”行使职权。
说心里话,我并不相信老钱完全倒向了我,他目前的状态是屋檐上的冬瓜两边倒,见风使舵,谁对他有利,他就倒向谁。
我心里有谱,“肿瘤君”要不了多久就会从“局子”里出来,我要说的就是一串省略号……
这个,老钱也懂。
“肿瘤君”不在的这些日子,老钱也不会向我泄露任何商业秘密,尽管他迫切希望我把“肿瘤君”往死里整,让“肿瘤君”放弃这个小企业回到广州去。
其实老钱也帮不了我什么,说白了也没什么利用价值。
肿瘤君没多久就“出”来了,这次他直接打电话给我,语气极不友好地质问我把他告上法庭目的就是要钱,他问我要多少。
我告诉肿瘤君,我要求不高,一个亿的小数目。
肿瘤君直接在电话里嘲讽我,他说一个亿太少了,叫我开10辆大卡车去印钞公司装钱,10个亿都没问题。
我告诉肿瘤君,我用不着去印钞公司,你会乖乖地把钱给我送来。
肿瘤君在电话里让我看一下时间。
我说看了,上午10点15分,太阳晒到小鸡鸡了,我早醒了,没说梦话。
肿瘤君让我把银行卡号发给他。我知道他气疯了,故意挖苦我的,我借这个机会想气得他吐血我才开心。
我已经收集好了证据,我委托律师尽快协商法院就肿瘤君侵权我公司产品一案开庭审理。
开庭审理的头天晚上,肿瘤君又打电话给我,警告我不要师子大开口,他生意做不下去了,我也别想做生意了。
我不吃这一套,我告诉肿瘤君,法庭上见!
庭审现场,原告、被告双方律师激烈交锋,火药味十足。
我们原告证据确凿,被告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
我们原告提供的媒体上对我公司的负面报道图片、文字、视频等证据,致使我公司客户流失,销售下滑,造成我司经济损失惨重。
媒体的负面报道,对我司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致使公司品牌口碑不佳,对以后我公司的销售有很大影响。
严重影响公司的营收,被告方要负全责,赔偿经济损失一亿两千五百万元人民币。
我的律师宣布赔偿金额后,肿瘤君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吼道:“姓高的,你咋不去抢银行?”
我的律师要求肿瘤君注意法庭纪律。
被告方律师反对我方漫天要价,审判长宣布休庭,择日再审。
休庭后,肿瘤君怒气冲冲走到我面前吼道:“姓高的,你没见过钱?你咋不要十个亿?”
我的律师警告肿瘤君要注意言行。
肿瘤君的律师连忙说道:“请你们理解我的当事人现在的心情,如有得罪,多多包涵。”
我正告肿瘤君:“我开价多少,取决于你的侵权对我公司造成的损失有多大。请注意你的形象,乖一点。”
我最后一句嘲讽,肿瘤君气得嘴都歪了。
肿瘤君的律师很礼貌的对我们原告方说道:“高总,张律师,赔偿价格要按实际损失来计算,你们开出的价格与实际损失不符,法庭不会支持你们的,我们双方是否需要沟通一下?”
我摇头。
我的律师说道:“王律师,法庭上再商量吧?”
我和律师转身欲走,肿瘤君一个箭步窜到我前面嘲讽道:“姓高的,你别说1.2个亿,一千两百万你都没希望。”
我问肿瘤君:“姓刘的,当初你要老钱赔你多少钱,你忘了吗?”
当初,老钱仿冒肿瘤君的产品,这王八蛋让老钱赔偿几千万。
老钱当时开了个小工厂,年收才一两百万,肿瘤君一下就把老钱整“死”了,连老钱的工厂都给没收了。
现在,我要肿瘤君赔偿,他就跳起来了。他做伪劣产品来陷害我,不就是想把我的工厂搞垮吗?
休庭期间,法院派人来再次核实被告侵权对我公司造成的实际损失进行调查核实,我提供了新的证据。
调查期间,法院工作人员对我提出的1.2个亿的赔偿金进行说明,表示法院会根据实际情况判决。
当然,我不是真的要1.2个亿。服装店老板卖衣服喊价600,顾客都知道对半砍价,甚至再低一点就成交了。
法庭第二次开庭。
庭审中,法官出示了不少新的证据,新的证据主要是肿瘤君仿冒我公司的伪劣产品数量有增加,对我公司造成的实际负面影响更大,无法挽回的损失是消费者的流失,甚至面临消费者的索赔。
庭审上,我仍然要求侵权方赔偿1.2个亿。
原告、被告律师就我提出的1.2个亿的赔偿金再次激烈交锋。
审判长在听完双方律师的意见后,宣布判决结果:被告赔偿原告人民币六千万元整。
被告不服,提出上诉。
走到法院门口,肿瘤君拽住我的肩膀冷嘲热讽道:“姓高的,一审算个球,还有二审呢。”
我掰开肿瘤君的手回怼道:“姓刘的,二审算个鸟,维持原判,还是一审说了算。”
也许是他对二审抱有希望,肿瘤君突然哈哈大笑,再次讽刺我:“想钱想疯了吧?”
我回怼道:“我对钱没兴趣,我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害人害己。”
没过多久,上一级法院进行二审,维持原判。
走出法庭,我故意对肿瘤君说道:“刘总,还需要三审吗?”
“你认为你赢了吗?”肿瘤君不服气地说道。
“不输不赢。”我答道。
肿瘤君满眼仇恨地看了我一眼,坐车扬长而去。
法院虽然判了,但肿瘤君拒不执行判决结果,赔偿金没有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
法院强制执行后,肿瘤君才把赔偿款打到我的账户上。
拿到钱的当天,我让厨师多买一些菜为员工加餐,庆祝一下胜利。
我们这边在庆祝胜利,肿瘤君那边在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