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梅指着陈瑶瑶说:她不是我女儿,是我的合伙人,你对她有意思的话,你先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故意对陈瑶瑶说:妹儿,你男朋友岗位还招聘吗?
陈瑶瑶低头玩手机,反正就是不看我,也不跟我说半个字。她朝我摆摆手,示意不缺。
临走前,我再次提醒张红梅:张姐,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您要多多支持我,我有事先走了。
直到我转身离去,陈瑶瑶也没跟我说一句话。
陈瑶瑶如今的冷漠,都是我当初为了钱菲儿,放手让她离我而去的结果。
陈瑶瑶今天的一举一动,我猜测她会不会心如止水了,也许她放下了我,但我还是牵挂着她。
晚上,我躺在宾馆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陈瑶瑶的影子。
我平时太忙,都忘了时间的存在,一晃就三年了。没错,我跟陈瑶瑶分开已经三年零一个月零三天了,我记得很清楚。
我不知道陈瑶瑶刚跟我分开后的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也不知道这三年来她是怎么度过每一天的。
今天我们又意外重逢,她的平静,她的淡定,仿佛证明我已经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陈瑶瑶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更别说跟我打一声招呼了,我心情很复杂。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跟她单独见个面,聊聊天。于是我寻找手机通讯录里陈瑶瑶的名字,当看到陈瑶瑶这三个字时,我又犹豫了。到底打电话给她,还是不打?
我人已经在重庆了,来一次也不容易,而且我住的宾馆又离批发市场不远,我分析陈瑶瑶住的地方离批发市场应该不远,远了上下班不方便。
我还在纠结中,该不该打电话给陈瑶瑶。
如果打电话给她,陈瑶瑶本已平静的生活又会掀起涟漪。如果不打电话给她,我又无法说服自己不见她一面。
我牙一咬,拨打了陈瑶瑶的手机号码,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心情又突然降至冰点,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拿手机的右手悬在半空中像雕塑。
我掏出香烟吸起来,我抽了一半,风抽了一半。
风都在嘲笑我。
我分析了一下陈瑶瑶手机号码是空号的原因。其一,她跟我分开不久就换了号码,不想跟我再联系了。其二,知道我来重庆了有可能联系她,手机设置成“飞行模式”了。
这两种情况都说明,我不应该再去打扰她了。
思念如潮水,明明可以见面说说话的,但又是这种尴尬局面。
思来想去,我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通了张红梅的手机号码。
张红梅问是那位?
我说:张姐,我是白天来拜访您的高伟。
张红梅问我啥事儿?
我说:张姐,你的那位合伙人手机号码可不可以发过来给我?
张红梅有些吞吞吐吐,她告诉我想追她的话,明天当面跟那姑娘说比较有诚意。
很明显,张红梅不想告诉我陈瑶瑶的手机号码,这有可能是陈瑶瑶特意交待过张红梅的。
我说:张姐,你帮我牵一下线,那姑娘我怎么看都有眼缘。
张红梅告诉我:你明天亲自跟她说吧,顺便问一下她有没有男朋友。
我说:那好吧,打扰你了,张姐,拜拜。
第天,我又去批发市场8号档口,却没看见陈瑶瑶。
我问张红梅:张姐,那姑娘今天咋没来?
张红梅告诉我:她有事儿,这两天来不了。
我失落得像个雕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红梅看着我微微一笑:见一面就喜欢上她了?一见钟情吗?
我为了掩饰尴尬,只好开句玩笑来化解: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见色起义。
张红梅又笑了:男人果然没有一个不坏的。
我失望地说:张姐,真的很遗憾,我今天专门来看这姑娘她又不在。
张红梅突然认真起来说道:高老板,你错过了缘份,而踩上了猿粪。
看张红梅那神态,陈瑶瑶十有八九跟她说了些什么,甚至她已经知道了我跟陈瑶瑶之前的事,只是她嘴上不说而已。
再纠缠下去就不礼貌了,我告别了张红梅,返回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