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问我一句相不相信爱情。
我说有时候相信爱情,有时候不相信爱情。
她问我什么叫有时候。
我说,当两个人的爱情只能是逗号,这叫有时候1,我不相信爱情;当两个人的爱情是句号,这叫有时候2,我相信爱情。
她又问我:当你不相信爱情的时候怎么办?
我说:让爱情相信我。
我心里想,女人满脑子都是爱情、爱情,生活多单调。为什么不像男人一样满脑子都是烟、酒、茶,然后怎么弄点钱,再然后去泡个妞。钱花完了再去挣点钱,又去泡个妞,日子过得潇潇洒洒。等老了坐在轮椅上,摸着满脸的老年斑,骄傲地说,老子年轻时泡的妞比你吃的大米还多。
她问我几点钟,我说早上七点四十分,医院虽然是八点上班,可医生基本上是八点半才上班。
她说嗯,还早,你也趴在窗前多吸点新鲜空气吧,别整天在厂里睡懒觉,闹钟不响个十遍八遍不会起床。起床了还会坐着眯一会儿才下床,有时还会骂一句,妈的,天天上班,烦死了。你会不会是这样的人?
我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其实我比你说的这种情况更懒,有时闹钟响了又把它调成静音再躺一会儿,结果睡过头了,脸不洗,牙不刷,饭不吃就上班了。
她说,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你不嫌丢人?
我说,年轻人都是这个鸟样,上班那天睡不醒,放假那天又睡不着。
她问,你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我说,我还年轻,二十出头,我们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基本上都一样的,第一件事是检查一下被盖单被顶起来有多高,我说完连说都不敢笑。
她似懂非懂,不懂也不敢问。她指着窗户对面树枝上的两只小鸟说,你看看,小鸟起床都比你早。
我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又不吃虫,起来那么早也没用,多躺一会儿是一会儿。
她说,男孩子不努力,肯定是不行的。
窗户对面树枝上的两只小鸟正在秀恩爱,她看着很羡慕,故意问我那是两只什么鸟。
我说是爱情鸟。
她夸我,宝宝,你好聪明哦,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大笨蛋。
我鼻子一哼:你绝对是个大笨蛋,什么狗屁爱情鸟,那明明是两只麻雀好不好?万一两它们是两兄弟呢?
她捶我一拳:你这人不好玩儿,两只小鸟的表情你看不出来是什么鸟?一点也不浪漫。
我说,管它什么鸟,反正不是什么好鸟,我妈在农村种地,它们把我妈刚播下的种子偷吃了,我妈不高兴,从早到晚骂骂咧咧,说鸟的全家断子绝孙,我妈让我上街买了十包毒药,说把这些烂鸟全弄死。
她拿了一盒牛奶,插入吸管,她拿着牛奶让我吸,我一点都不习惯别人盯着我吃东西,可她偏要这样任性。她说多喝牛奶补钙长高点。我说我身高180cm了,不需要高度,只需要宽度,万一找个个子矮一点的女朋友晚上睡觉也不协调啊。
她一听,不是捶我就是揪我,简直一虐待狂魔。
她再一次问我,我的初恋是谁,会不会很难忘。其实我对这个问题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因为我没有初恋,难过都没有,哪来的难忘?
我说:女人的初恋,既怕男友不来,又怕男友乱来。男人的初恋,既怕女友不来,又怕女友不乱来。
她说我是答非所问。我说我没有初恋,哪来的难忘。她不相信我没有初恋。我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那么早熟,因为我的“小蝌蚪”在没有光合作用的情况下成长很慢,它跟大棚蔬菜刚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