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晚喝了一杯冷冻饮料,第二天一早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好像肚子里煮稀饭在冒泡。潜意识告诉我,要去厕所蹲马步了,揉了一坨面巾纸在手上,大步流星冲向“阵地”。
来到阵地,我发现厕所窗台上有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于是顺手牵羊拿了一支点燃,开始“前呼后涌”工作模式。
4元一包的香烟,肯定是杜磊司的,老板不可能抽这种烂货。
正当我享受着“前呼后涌”的快感时,有人敲厕所门,应该是杜磊司,我没鸟他。
继续敲门。
我还是不鸟他。
“高伟,你是不是被马桶卡住了,要不要打119?”
果然是杜磊司的声音。
我没吭声。
“鸟毛,机器坏了,员工喊你去修,你躲在里面是不是色香味俱全?”
杜磊司肯定是来拿烟,上次他对我讲过,有两次烟掉进马桶了,又不能用手去掏。
最后从工具箱里拿了老虎钳才把烟夹起来,他心疼了好几天。为了弥补损失,姓杜的几天没买烟,厚着脸皮问我要烟。我偏不给,杜磊司就要借钱,借了钱老是不还。被逼无奈,我偶尔送他一支烟抽,比借钱损失要小。
解决完“问题”,我把他的烟和打火机装进口袋,推开门把他痛骂了一顿:“日你先人板板,这种情况下敲门,你知道多影响我心情吗?尤其是干‘大号’,任何人都希望旁边厕所里没人,越安静越好。你倒好,我干活,你擂鼓,我工作只进行了一半就强行收回,意犹未尽啊!你急,旁边不是还有空位吗?为什么对我这个位置有兴趣?”
杜磊司盯着厕所窗台看,发现烟和打火机不见了,二话不说,对我进行搜身,掏走香烟和打火机,说道:“惯犯。”
我说:“我刚才没洗手,伸手数了一下烟盒里还剩几支烟。”
杜磊司苦笑了一下,看了一下烟盒说道:“从8支变成了7支,你鸟毛的脏手肯定碰到烟嘴了,卧槽!缺德啊!”
我说:“剩下7支你扔了啊。”
杜磊司拿出一支烟用嘴吹了吹烟嘴,叼在嘴里点燃。
他吹烟嘴也是没卵用,又不能消毒,心里安慰而已。
我安慰他说道:“苍蝇的主食就在厕所里,苍蝇很健康啊。就算我没洗手,你比苍蝇个头大,也不影响你健康。”
杜磊司:“我的命不值钱,男人上完厕所不洗手就拿烟抽的,全国不止3亿人。”
我刚走到车间,大胸妹就来找我:“高伟,钱总在办公室,你去一下。”
“你确定没忽悠我?”
大胸妹眼一楞:“我跟你开玩笑吗?”
我问大胸妹:“老板的脸色是阴还是晴?”
“老板烟灰缸都扔了,雷阵雨还带闪电。”大胸妹一点也没笑地说道。
我迈着大步往办公室走,由于跨步较大,隐约听见裤档有“嘶嘶”的响声,我低头看了一下裤档还没破,但又有撕破的危险。我什么也顾不了,以90迈的速度往办公室冲去。
我刚进办公室,看见老板钱二麻子拿着扫帚在扫地上摔碎的陶瓷烟灰缸碎片,我非常紧张,两小腿肚子像在抽筋似的抖动。
我先打招呼:“钱总好!”
钱二麻子继续低头扫烟灰缸碎片,他回道:“小高,进来坐。”
我分析了一下老板的语调,天气状况应该不恶烈。
我主动要帮忙扫地,钱二麻子不同意,其实地上的碎片也快扫完了,我仍站着。
大胸妹也进办公室了,她故意看了我一眼就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假装敲键盘,那样子认真极了。平时老板不在,大胸妹十有八九都是趴在电脑桌上胡思乱想的多。
钱二麻子让我坐下,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办公桌上拿起烟递给我一支,这才想起烟灰缸没了。
我从饮水机上拿了一次性杯子装点水代替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