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打手,用一瓢冷水,激醒了小徒弟。
另一名打手,则拿起一根已经被烧红了的烙铁,对着小徒弟的肋骨,狠狠地按了上去。
滋的一声,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种衣服和肉被烤糊的气味,难闻至极。
再看小徒弟,刚刚醒来,又昏死了过去。
大竹则再次走向常师傅,开口道:“你还是不说吗?那这间屋子之中,还有三十多种刑具,是不是每一样,都要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用上一次啊?”
这种赤裸裸的威胁,让常师傅欲哭无泪。
大竹又道:“别心存什么幻想了,不说点什么?能从宪兵队活着出去的人,还没有呢!”
常师傅强忍着,没开口。
大竹见状,就又对打手道:“弄醒他!”
又一瓢凉水泼下去,昏死了的小徒弟,再次醒了过来。
这一次,大竹没有再命令打手用刑,他直接从腰间抽出王八盒子,抽栓上膛,枪口抵近小徒弟的脑袋,然后转回头,看着常师傅道:
“我不想和你再磨叽下去了,我数三个数,你若再不讲我想要听到的,那这个人就去另一个世界了,一……”
常师傅望着这血腥的一幕,很难抉择。
大竹睁大眼睛道:“二!”
常师傅闭上眼睛,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他张了张嘴,气息微弱地道:“你们将他放了,我就讲!”
大竹听常师傅这么一说,如释重负地将手枪收回盒子之内。
他身边的木村,也长出了一口气,他们都明白,这个人的防线崩溃了。
这时,大竹还不忘假惺惺地道:“把这个年轻人送去医务室,认真处置一下,用最好的药!”
说完,他则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常师傅的对面,和颜悦色地道:“常先生,说说吧?你的上级是谁?”
常师傅艰难地张了张嘴,道:“我只知道他代号叫表哥,没有亲眼见到过他本人!”
大竹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他以为常师傅没有讲实话!
常师傅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一个小组长,是没有资格见到满洲省委领导的!”
他这个解释,还是颇为合理的。
大竹又问道:“那你怎么联系你的上级?用电台吗?”
常师傅又道:“电台那是更高一级的组织才会有的东西,我这个级别,还不够格!”
大竹好奇地道:“那你和你的上级,平时怎么开展联系?”
常师傅答道:“我们用的是最普通的死信箱方式!”
大竹和木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方式,就追问道:“你详细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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