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我不去。”
“啊?你去啊。”
“你们不去我也不去。”
“谁敢去不是...找死么。”
“不行,这事儿不能不禀报啊。”
“......”
小木屋外面百步远守着的侍卫们,互相推诿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选出一个人前去禀报。
这明显是个年纪稍小的侍卫,兴许是身手敏捷才被选中当的近侍,长相清秀白嫩嫩的。
他一步一挪往小木屋方向走去,距离木屋还有十几米,就大着胆子低头喊。
“启禀王上,有急事禀告。”
“......”
木屋里过了片刻才传来回应。
“何事。”
他们王上嗓音含笑,似是瞧见了什么有趣的画面。
小侍卫莫名有些害臊,脸颊微红的说:“那太子突然发狂把渭北将军砸伤了,此刻将军已经昏迷也请过医师救治,不知王上是否要去......”
“把马牵来,外面候着。”
“是!”
小侍卫转身欲走但视线还是瞄了木屋那边一眼,只能看到关闭着的房门,这才转身去牵马。
此刻的木屋里。
刚手忙脚乱把裤子穿好的宋祈乐,站在门后单手扶着门栓,低着头朝后面整理衣裳的人说话。
“王君,我...我先走了。”
“走吧。”
裴不知该瞧的好颜色都瞧完了,此刻似是没有半分留恋。
宋祈乐开门的时候,飞快朝身侧走过来的身影瞥了一眼,明显有些欲言又止。
裴不知挑眉:“怎么,舍不得走?”
“不....”红着脸的人有些磕巴,“王君能不能...能不能找一天,抽点时间陪我...采药。”
这个要求显然是在心底幻想过无数次,是多少次的欲言又止才在此刻说出口。
并且观察过这人脸色尚好,才敢大胆提出来的请求。
宋祈乐没奢求旁的许多,他只是想除了隐蔽的情人关系之外,希望能跟对方一起在阳光下做更多的事,比如...一起采药。
空气好似凝固了一瞬又好似没有。
等待回答的人垂着眼僵直站着,睫毛一阵乱颤,紧张到悄悄攥紧袖口。
裴不知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整理好腰带衣襟就先一步打开木门往外走,脚步匆匆的越过宋祈乐。
擦肩而过的时候——
他嗓音凉薄吐出四个字,让还站在门边的人顿时如坠冰窖。
“恃宠而娇?”
“......”
宋祈乐脸色红了又白,愣怔的看那人离开木屋。
对方的黑袍衣摆拂过地面,清浅扫过台阶,他却觉得自己耳边嗡嗡响。
恃宠而娇这四个字,也可以说成是......
蹬鼻子上脸。
——
宋祈乐永远记得那年的冬天。
当时师父还未入王帐,他们一行辽医进雪山采药偶遇雪崩。
白茫茫的山体雪砂炸起,顷刻间就坍塌着滚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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