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跟在你身边,你瞒不住我的,还有我照顾你的第一夜......”
“你骗我说是我听错了,其实我十五岁了,身边营里还都是男人,很多...我都懂的。”
所以他还拿那件事,威胁过不带他一起进军营的安哥。
——我有事要做,你该去哪去哪吧。
——殿下要是不带着我,我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我要告诉佛君......
——哎!行了行了,我带着你。
“......”
梅淮安眼底的震惊逐渐消减,他有些无措的僵在那儿。
过了许久——
他仰头望向夜空,盯着那颗北斗星突然破罐破摔的勾唇笑开,舔了一圈后槽牙。
眼前人是二妞他认了又能怎么样,被捅出去就算自己瞎了眼!
他嗓音缓慢,一字一句的叫人听在耳朵里。
“没错,我就是对他有意思。”
“!”
二妞激动的瞪大了眼睛,又有些不敢置信眼前人竟然真的承认了。
他以为...他不敢承认的。
梅淮安不转头都知道旁边人是什么表情,又勾唇笑了笑。
“不过那天你是真误会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我只是习惯每次打架后......”
因为比赛时肾上腺素过于飙升,不做点什么憋的慌。
在现代每场比赛过后都会消耗掉过多的亢奋,他认识的大多数运动员都这样。
其他队友也是一样的,只是人家有女朋友他没有,他就靠自己而已。
有时候跑跑步,有时候是打拳。
都是精力旺盛体格发达的年轻人,这很正常。
怪就怪那晚没力气去跑步打拳,就换了种别的方式发泄。
“那晚顺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仅此而已,那时候还没有...那什么他。”
幻想总要有个人选,当时他也没见过什么特别吸引他的脸蛋儿。
忙活的时候就随便想了张好看的脸,借来一用。
最后失神的状态下...脱口把那三个字念了出来。
就正好被起夜的二妞给听见了。
他后来还解释过...说二妞听错了他没念过那人的名字,堪堪遮掩过去。
可梅淮安没想到,这二货小小年纪竟然懂得如此之多。
他以为二妞并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在做什么......
“啧。”二妞凑近了些,刚洗过脸眸子亮晶晶的,“你不用说的这么隐晦,你想说那个时候还没有喜欢他,后来才喜欢的,是吧?那你现在已经很喜欢他了?对吗?”
一口一个‘喜欢’,听的梅淮安脸颊发烫。
他盯着月亮歪了歪脑袋没说话,也没反驳,只是眉眼间有些懊恼。
都怪自己那时候浑身是伤都快死了,想着死前不爽一回太亏。
毕竟——
那天满地的断肢残尸叫他脑子里的神经线都快断完了!
被医师包扎之后躺在充满檀香的床榻里,不做点什么发泄情绪根本就睡不着。
过剩的肾上腺素持续飙升,根本没有降下去的意思。
而二妞当时是睡在外间的,梅淮安就没多注意他。
甚至觉得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一定,就算被发现‘羞羞’也无所谓。
命都保不住还要脸干什么,人都杀了他有什么不敢做的。
所以...他就在满身是伤濒死的状态下,辛苦撑着胳膊奖励自己‘最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