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揪头发的人连忙求饶,脑后的手便随之放开转去端了茶盏。
“好小气的佛君呐。”
梅淮安轻笑几声,抬起两只胳膊把被扯松了的马尾重新绑好。
这个动作导致他上身挺直,盘腿坐着的腰身也完全舒展开。
刚端起茶水的贺兰鸦,便看的愣神了。
窗外暖阳在少年身后映着,晕出一圈柔和光影。
宽金莲纹腰带紧束,随着抬手动作更清晰的勾勒出腰身,精瘦劲妙。
滑退些许的袖口又露出几分皓腕,被纯黑武服衬着一眼望去,宛如白雪坠砚盘。
少年姿容本就出众,再加上专注绑发时垂眼浅笑的模样......
“叮!”
茶盏被人端在指尖却险些坠下,贺兰鸦猛地回神慌张端稳。
可盖子却跟盏身磕碰出清微响动,边上也有热茶溢流出来!
“怎么了?”梅淮安连忙抬眼看过去,就见那人修长指节正往桌面滴着茶水,皱眉,“烫着了?”
“无妨。”
贺兰鸦垂着眼看自己的手指,眸色有些苦恼。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别动我瞧瞧。”
梅淮安从桌侧趴过去,直接握住这人的手腕检查伤势。
手心倒是看不出什么,就是手指外面的皮肤已经烫红了些。
“疼不疼?我去叫他们拿烫伤膏来敷一敷。”
他说完就收回手要起身离开。
可贺兰鸦垂着眼,反手攥住了刚松开他手腕的那只手——
两人同样修长白皙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就这么悬于桌面上!
不是之前在膳厅里的轻握一瞬。
这就是牵手,是好多瞬都没松开的牵手啊。
梅淮安愣住,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不用去拿药膏,片刻就消了。”贺兰鸦说,顿了顿才松开手,“坐下吧,我刚才只是在想些事情,出神了。”
“......好。”
梅淮安愣愣坐回原位。
刚被人牵过的手就放在桌下,他往自己腿上磨了磨痒痒的指尖。
从前听人说牵手或接吻那一瞬,有的人身上跟过电一样的麻。
他是不信的。
认为世界上没有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平白无故哪儿来的电流啊。
如果真有电流那是多少伏的?
难道就能刚好控制在不会伤身的范围内?
他认为什么麻了的电流感,都是无聊的人编出来的无聊瞎话。
可是刚才牵手的那一瞬间......
他垂着眼的眸中,后知后觉升出欢喜!
身侧的人正拿出帕子仔细擦干桌面茶渍,袖子跟茶桌摩挲的沙沙声,只有一点点。
周围太安静了。
贺绛睡的很沉,因为是侧身背对着他们睡的,没有呼吸声能传过来。
“你刚才在想什么事?”
梅淮安压制着喜悦问,嗓音平静。
他总得找些话题啊,不然就这么呆坐在人身侧太傻了。
这是不是算有点进展?他们已经能如此自然的牵手了!
——
ps:我已经忍不住要加快事业线推进剧情,想让他们快点打岭南然后亲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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