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绛两手都攥上红玛瑙串串了,并跃跃欲试的开始拽。
“别拽。”贺兰鸦怕心爱的珠串被毁坏,狠了狠心,“也罢,你拿去玩两天就给我送回来,敢弄坏了你试试。”
“哎!”
随着他哥松开指尖,贺绛总算是把珠串拿到手了,胡乱往掌心一攥起身就跑。
贺兰鸦两手空空的很不习惯,最后摇了摇头,端起茶盏喝了两口。
半晌才低声说。
“换件衣裳需要这么久么。”
......
外面廊下。
此刻雨已经停了,时辰约莫是中午,到了该吃饭的时候。
雨后的空气中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阵饭菜香味儿,味道不重,若隐若现的。
梅淮安站在一根木柱子前,弯腰看着一盆精致兰草,还带着水汽的绿叶子上趴着一只小蜗牛。
蜗牛背着小小的壳,一步一步往上爬。
身后传来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惊扰了这片刻的安宁。
“拿来了拿来了,你怎么跟女人一样还要首饰呢,给你!”
“你——”
梅淮安刚转身都没来得及看清贺绛的脸,就见对方直接抛过来一道深红残影!
他眉眼间少见的闪过一抹惊慌,连忙抬手去接。
“啊。”
还好接到了!
珠子手感凉丝丝的,触手生润,每一颗都形状均匀而饱满,尺寸比桂圆稍小些。
水头剔透,不用冲光都能瞧出内里殷红荡漾的色泽,串绳孔洞干净极了。
能看出盘串儿那位平日里有多仔细的爱护着,光泽感一绝,搁在掌心里沉甸甸的。
梅淮安看的小心翼翼,满眼都是喜爱。
渭北佛君的东西哪儿有不好的,品相绝佳,价值连城!
当然卖钱是不可能的,他就算卖了自己也不会卖它。
“竟然真的拿来了,谢谢你。”
这声道谢比真金还真。
贺绛站在一边都等不及了,语气急迫:“不就是串珠子嘛,你们至于一个两个的都爱成这模样,你等回去再看,先跟我说说啊。”
“没错,只是一串珠子而已,你可是堂堂渭北大将军,东西给我了就是我的,不能再要回去,不然我会瞧不起你的。”
梅淮安不动声色地提醒对方,小心翼翼把手串收进怀里放好。
他主要是怕眼前这憨批到时候扛不住毒打,再跑来找他要回去。
贺绛生平最不喜欢看他哥拜佛念经,对于手串和木鱼都厌恶至极,当即点头。
“谁找你要啊,多稀罕似的,你最好玩玩佛珠入魔了就找个庙住着去,也尝尝剃成光头过日子。”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
贺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敢说下去试试看。”
梅淮安一愣,直接闭嘴。
“......”
他明白贺绛为什么一直对自己充满敌意了。
哪家弟弟看见把兄长逼入佛门的仇敌,还能给出来好脸色?
更何况,贺兰鸦被逼着剃了光头后,这些年是怎么在渭北王室里过日子的。
受了多少闲言碎语,又承受多少讥笑嘲讽。
以至于那人不惜残杀手足也要坐上渭北王位,这背后又藏着多少屈辱......
而这一切,从头到尾看在眼里的人只有贺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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