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宫嫱为何没有跟着皇帝躲在密道中避险,而是冒险跟了出来啊?
按理来说,外面情况不明,她一个皇贵妃,身份尊贵,又有孕在身,应该与其他皇室重要成员待在密道里避险才对。
可侠女出身古道热肠的宫嫱,怎么可能坐得住,她心急如焚,一定要亲自出来看看情况才安心,她的身份摆在那,没人能拦得住她,哪怕是刘承也拦不住,她是趁着刘承不注意时偷偷溜出来的!
在没有成为刘承的妃子之前,她是个武道高手,刚刚发生的变故,若不是她任借本能反应,迅速的趴下,成功躲过了箭雨的袭击,她也难逃一死。
她之所以一定要出来,自然是心里一直记挂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即墨寒,她担心他独自留下来断后,会遇到致命的危险。
当然她此时对即墨寒的那份感情,早就已经不再是男女之情了,而就是一份单纯的兄妹之情,她早已将他当成了亲哥哥一样看待!
关于如何平息这次叛乱,原本就是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宫嫱作为一名后宫嫔妃,此时本不该过问,也不该出面干涉才对,但她听了即墨寒的分析与判断后,不顾后宫不可干政的忌讳,坚定无比的支持即墨寒提出来的平叛办法。
她要尽可能的说服自己的男人,放下成见摒弃前嫌,与寒哥哥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御敌,可她刚进密道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拦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承,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也是现任的南梵国皇帝。
刘承望着焦急的宫嫱,用充满了宠溺的言语柔声道:“嫱儿!你们刚刚说的话,朕都听到了,为了延续国祚,不负烈祖烈宗,也为了保证你们能安然无恙,朕愿意冒险去试一试,你就放心吧!”
说完后他就小心翼翼的扶着宫嫱,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密道口,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即墨寒,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心中五味杂陈,竟有些不知所措。
与即墨寒面对面的站着,刘承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对眼前之人,是怨恨多一些,还是嫉妒多一些,反正各种感情都掺和在了一起,这让他感到迷茫和困惑。
但他很清楚,自己内心之中对这个小崽子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可是他又拿这小崽子没办法,杀也杀不死,除也除不掉,面对这样一个可恶的家伙,他只感觉自己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一个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独此一份了。
一国之君不说可以为所欲为,但至少名义上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的,问题是他虽是一国之君,可他上面有祖父祖母和亲生父母,而他这些至亲之人,又似乎都偏爱他这个可恶的表弟,这让他嫉妒的发狂。
这些年,嫉妒、愤怒、忌惮与强烈的不安之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间,啃食着他的心灵,他虽坐拥天下,但却一直不得不选择隐忍,也确实忍得很辛苦。
可无数事实都证明,不管明里暗里,他确实不能拿这个小崽子怎么样,憋屈了这么久,都没个满意的结果,他不憋出内伤才怪呢!
但刘承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可恶的小崽子,是自己亲姑姑的儿子,自己的表弟,确实是个有能力和魄力的年轻人,凭借一身的本事,他完全有实力与自己掰手腕,绝对是个旗鼓相当,且十分难缠的对手。
这段时间,刘承想了很多很多,回顾自己近三十年的生命历程,他发现自己除了得到皇位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自己在意的亲人,好像都偏向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这一度让他感到绝望。
没人知道,他有多在意,有多渴望得到亲情,但自从他登上皇位之后,他渴望的亲情,似乎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