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算是听进去了,他只恨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为达目的,竟不择手段,给幼童孕妇以及老人服用迷药,现在看来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直就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难怪,宫中折腾了一夜,又大肆搜了一个上午,也不见宫嫱与长安王夫妇的踪影。
原来长安王夫妻的饮食里,也同样被刘承下了迷药,此刻,两位老人仍在呼呼大睡。
这就是刘承又气又恼的原因,试想一下,在所有布置都无效的情况下,明显就是自己吃了大亏,他能正常才怪。
他精心布置的必杀之局,竟有了这么个惨淡的结果,这已经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么惨了。
这分明是自己技不如人,处处算计都落了空,连那两个家伙的踪影,都还没搞清楚,而己方已经损失惨重了。
打发走了众臣,刘承又匆匆忙忙的去看了祖父祖母。
他神情疲惫,只见祖父祖母俩面容平静祥和的睡着,呼吸虽然没有异常,但刘承心里就是不踏实,自责之余,就更恨即墨寒了。
若不是那个家伙的存在,以自己的治国才能,就真的可以成为一个前无古人的圣贤明君了,不说千秋万代永保江山,至少这一两代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在饱受内心煎熬与折磨中,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宫中还在疯狂的找寻即墨寒与夏桓的下落,已经开始在搜寻宫中密道了。
却说即墨寒将夏桓带进了密道后,就开始点起火折子找出口,他们所带的吃食和饮水有限,必须在两三日内找到出口,不然还没被刘承围杀,两个人已经饿死或渴死了。
夏桓手臂上的箭伤,也要及时得到医治才行,否则也可能因小伤而丢了性命。
刚中箭那会儿,为了方便游过湖泊,就没有拔出箭头,只是将箭杆折断,等到了岸边又怕血腥味引来猎狗的追踪,所以一直强撑到了密道内,即墨寒才不得不将夏桓手臂上的箭头拔出。
借着有限的光源,即墨寒发现夏桓的手臂,已经肿得有正常手臂两倍那么大了,显然是伤得不轻。
可能伤口原本不算严重,经过湖水浸泡后,才变得更严重的。
即墨寒虽然常年在外行走江湖,也偶尔会受伤,一般的伤口也知道该怎样处理。
可夏桓手臂这么夸张的肿胀,他也是第一次见过,经过湖水长时间的浸泡,他自己身上携带的药品,大多已经被湖水泡过,就算勉强能用,药效也是大打折扣。
他只能通过模糊的字迹,还有药味,勉强分辩出哪些是创伤药,然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夏桓的伤口上,再撕扯了一片衣裳布料简单的包扎好。
而夏桓除了拔箭头那会儿,被硬生生痛醒了,之后就又陷入了昏迷当中,这令得即墨寒忧心忡忡。
藏身于密道之内,也只是暂时拖延时间而已,若三天之内仍得不到外援,两个人就将陷入绝境。
以夏桓目前的身体状况,还不一定能撑过三天,若只是自己一个人,即墨寒倒是不怕,就算是杀出一条血路,只要是在夜间,他都有拼着负伤逃出生天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