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桓十四岁之前都待在安乐寺,寺中就数他的年龄最小,他又不喜欢念经抄经,倒是很喜欢练武!
他现在挥出的这套拳法最重底子,底子越厚,基础打得越牢固,就越强悍,若一个江湖游侠,将这套拳法练到夏桓这个水准,就能在江湖上横着走了。
但若是没下过苦功夫,拳法的杀伤力就很有限,就如常人说的那句话:花拳绣腿或者说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但显然夏桓的拳法,是下过苦功夫练习的,而且基础打得很好,也不缺乏实战经验。
即墨寒当然不会跟他硬碰硬,只能利用轻功灵巧的左右闪避,这小子每一招每一式都裹携着雷霆万钧之势,也亏得他有一副强健的体魄,普通人最多挥出二十拳就要力竭,他则是越战越勇。
见对手一味闪躲,夏桓就更生气了,他是个耿直性子,最受不了这种对手了,他虽然不会很快力竭,但是两个人这么打下去,就是他这个主动出击的人吃亏。
想到这儿,夏桓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即墨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就你这个怂样,怎么配得上静儿?是个爷们你就跟我好好打一场,你若赢了,我就不再纠缠你!否则你凭什么得到静儿的爱?我不服就会一直纠缠你,谁都别想好过!”
这近乎无赖的言语,对即墨寒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士可忍孰不可忍!
但即墨寒还没失去理智,他一边闪躲一边回道:“谁怕谁!不过不能现在打,我要回去交待一下,我这次是有任务在身的,我要先护着这些人安全到达雁北城。”
夏桓不依不饶,甚至是露出咄咄逼人的姿态:“不行!谁知道你会耍什么花样,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多动脑子,但也算是后知后觉知道了,其实肖家并不是败在我夏家手上的,你才是毁了他们百年根基的那个人,我们北夏皇族,也不过是你报复肖家的一柄利刃罢了!
像你这种人,一旦算计人心,那真是一肚子坏水!让人逐磨不透,防不胜防,从知道你的身份那一刻起,我就不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这还真是令人头疼!
老实人一旦被人骗过一次,确实不太容易相信任何人。
即墨寒换了个突破口,以商量的语言问道:“要不这样,我先回去跟他们交待一下,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好好切磋一场,我主要是担心拳脚无眼,万一我受伤或干脆被你一拳打死,那些人心里也有个数。”
夏桓觉得有理,但仍是沉默不语,担心自己又掉进圈套,即墨寒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这番话,眼前这个一根筋的家伙听进去了。
于是就继续趁热打铁商量道:“你若不信的话就跟我一起回去,反正那些人很多你都见过,都是跟随我母亲二三十年的老功臣了,他们在北夏劳累了大半辈子,我就是想接他们回去安心养老。”
最后夏桓还是决定跟即墨寒,回临时安营扎寨的地方,因为他从新京城跟了一路,几次想露面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可怜的他这几天饥寒交迫,日子实在难熬。
即墨寒将刚刚捡到的木柴,重新拎着,两个人又趁着还有一点点微弱的光,在山谷中捡了一会儿柴,才各自抱了一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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