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了,很多次,我都差点死在了她手上,但我心中仍然只爱她一个人,因为她也只爱过我一个人,我又怎能辜负她呢?
她们即墨家的悲剧,至少有一半是因我而起,我又怎能忍心辜负她呢?
你舅舅和你母亲,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出生成长起来的,说起来,也是我们夫妻对不起他们兄妹俩。
那时你外祖母时常犯病,动不动就打孩子,拿他们出气,发疯失去理智时,甚至追杀他们几座山头。
我们的这个家,本就不完整,以至于你舅舅宁愿选择离家出走,你娘亲果断选择断绝关系。
但我从未怪过她们,相反,我对他们充满了愧疚之情,是我没能给她们创造一个,温馨而美好的家。
所以,孩子,你不要怪罪你外祖母好吗?
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其实我们都是可怜的人。
明明很简单的幸福,我们却是可望而不可即!
今后,你也不用太过在意我们,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即可。
别忘了,我们都希望你母亲过得幸福。看着你们过得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长安王用自己那独有的苍凉而悲怆的嗓音,跟即墨寒述说这一切!
这时,一个无限悲伤的女子声音,很突然的传来:“对!我也希望你母亲过得好!你帮我转告她,我从未怪过她,我只希望她过得幸福。
所有人都说我命好,我也觉得我命挺好的,虽然失去了所有娘家人,但你外祖父才是上天赐给我最大的宝藏。
这些年若没有他的陪伴,我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我听说你父亲对你母亲极好!我很是欣慰,嫣儿的眼光不错,像我一样,找了个痴情种。”即墨紫菱边说边从暗处走了进来。
原来她并未真正离去。
就在长安王惊讶的眼神中,即墨紫菱拉着即墨寒的胳膊,仔细打量了起来:“啧!啧!啧!悯农哥,你看这小子长得多俊啊!好像比你年轻时更俊半分。”
她肆意的摸了摸即墨寒的脸颊,继续品评即墨寒的容貌:“你瞧瞧!他这肤色,这肤质,比女子更娇艳欲滴。
我现在倒是很想看看,我那姑爷到底长得有多俊?才令得嫣儿当年不顾一切,也要与我决裂!”
即墨寒又羞又臊,感觉自己又被冒犯,被羞辱了。
但是长安王的话,让他对这个可怜的女子,多了一份同情与怜悯,还有包容之心。
是啊!她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仍然被所有人精心呵护着,艰难的活着,自己为何不能……不能试着去原谅她呢?
长安王有些无奈的道:“紫菱妹妹,你别乱来,这小子可不比承儿,他骨子里那股桀骜不驯,不屈与倔犟很像当年的嫣儿,逼急了,也可能他比嫣儿反应更加激烈。”
即墨紫菱有些为老不尊的笑道:“这种刚烈的性子很像我,很对味!不错!不错!我很喜欢你小子!”
长安王有些紧张的牵着自己妻子的手,柔声道:“紫菱妹妹!别闹了,不如趁此机会,问问嫣儿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