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即墨寒缓缓的述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宫嫱被即墨寒讲述的故事,深深的吸引,早就不哭了。
可听着听着,又被苏晚悲惨的命运,和刘振国父子的无耻气哭了。
她咬牙切齿的诅咒道:“刘振国父子俩都是畜牲,定然不得好死。
苏晚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听着宫嫱的诅咒声和哭泣声,即墨寒不禁回过头来到,从怀中默默的取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宫嫱毫不客气的接过,就是眼泪鼻涕一起擦,即墨寒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女子悲伤和生气也这么有趣。
见宫嫱心情好转,他于是又说了宁静父亲被刘振国囚禁十多年的事,和与苏晚死在同一个地方那些女子的事。
即墨寒很平淡的讲述着,内心波澜不惊,脸上无悲无喜。
而唯一的听众,宫嫱的泪水却始终都没停止过,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几乎将从小到大,累积的泪水都一次流尽了。
即墨寒也没有安慰她的意思,而是用更冰冷的声音道:“现在你可明白了,我为何如此谨小慎微了吧!刘振国远比你我想象中更加可怕,也更加残忍。
他虽然昏庸无道,但他却十分清楚,很多人想要他的命,所以他的周围明的暗的侍卫不计其数,其它国事他会让我祖父代劳,但军权他始终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两个人在外度过了一个下午,眼见日落西山,黄昏时分。
宫嫱收住泪水:“韩末!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现在我终于明白,我以前是有多天真幼稚了。
我为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感到不值,若我早些碰到你,我便能明白很多东西,那些人也不会因我而丧命了。”
宫嫱似乎一下子成熟了不少,也许在她眼前消逝的,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带给她太多的伤痛。
今日听了即墨寒的一席话,才惊恐的发现,自己之前带着那些人就是在送死。
所以她才有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觉悟。
见着宫嫱脑子开了窍,即墨寒也庆幸自己一下午的口水没白费,总算让这姑娘意识到,自己之前犯的错误了。
回去的路上,宫嫱没有抱着即墨寒的胳膊,而是跟在旁边,两人一副落魄的模样,缓缓的行走在京都城的大街小巷里。
路上有好心人给了他们两个馒头,宫嫱与即墨寒,到了无人角落,才放声大笑起来,两个人大口大口的将这馒头吃了,心里一阵暖意涌出来,这就是京东城的普通百姓,传递给他们的善意。
之后就进入了今晚的主题,他们分两处守在那宅子外。
三更时分,昨晚跟踪即墨寒那个人果然又出现了,他先是发现那宅子的异常,昨日还有烛光,今晚看来整个宅子里都是一片漆黑,看样子已是人去楼空了。
那人显然是在犹豫,不过他很快便做出了选择,径直向宅子奔去,几个起落,就落在了宅子里的空地上。
即墨寒与宫嫱,不约而同跟了上去,要抓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