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李府内应不无忧虑的告知即墨寒,已有好几个禁军头领,私下打听,是谁在出钱悬赏线索。
所以近日来,提供线索的人越来越少,他提醒即墨寒要注意安全。
回来的路上,即墨寒一直在想,接下来该如何揪出禁军中那些杀人凶手,败类和人渣来。
也许是心中有事,也许是来人本事不小,即墨寒竟被人跟踪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既然来送死自己何不成全,他没有急着回李府,而是绕着京都城乱转。
那人不仅没落下,还显得游刃有余。
今晚这场追逐就精彩了,即墨寒很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对手了,此时他兴奋不已。
他故意慢了半拍就等那人跟上,等那人跟上后,他又快速拉开一段距离,如此反复,即墨寒也是在试探这人的深浅。
玩够了就该干正事了,他拉开一段距离后在一处破庙迅速消失,就如他的身影被黑夜中的破庙,吞噬了一般,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那人在他消失的破庙里来来回回,找了几遍也不曾见到即墨寒的踪影,还把破庙里的乞丐一个个拎起来询问。
那些乞丐睡得好好的被人惊醒,自然是百般无奈,当那人颓然离开后,破庙才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
即墨寒想知道对方的来历,自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反过来跟踪那人,看他会去哪里。
一路跟随,却见那人到了一个暗处,那里藏着一小队人马,他接过属下递来的衣裳,快速换了身禁军的服饰,即墨寒惊奇的发现竟是白营的人。
即墨寒记得,白营头领叛乱前夕被王雄贵戗杀,副统领被太子临时升任为头领。
今晚跟踪自己的这个人又是谁?无数疑问在脑海中回荡。
即墨寒又跟踪了半个多时辰,已是四更天了,见他们只是正常巡逻,也就没有继续下去了。
次日一早,他便换了张普通面皮,不顾形象的扮成流浪汉,无所事事游荡到宫嫱暂住的宅子那条街上。
许是时间还早的缘故,街上行人少得可怜,他四周扫视了一圈,本来前面有一人行走的,但他顾不上了,就一跃上墙,消失在街上。
可下一刻,街上传来了惊叫声,原来是前面的行人发出的。
那人估计是害怕,时不时回头看即墨寒,当他再回头看时,却发现即墨寒不见了,以为是碰到鬼魂了。
吓得撒腿就跑,边跑边喊:“不要来追我,不要来追我!…”
即墨寒嘴角勾起,摸了摸鼻子,露出古怪的笑意。
他没有在宫嫱他们那宅子处消失,而是在相邻的几处宅子,这时只要越过几家就到了。
几次夜间往返这宅子,他早已知晓哪个相邻的宅子有人住,哪个宅子没人住,所以他很轻松就到了宫嫱他们那里。
刚见即墨寒以这个形象出现时,双方还差点发生了冲突,即墨寒低声喝道:“住手,换了一副皮囊而已。”
他脱了破烂衣裳,撕扯掉胡子,又戴上面具,大家熟悉的形象才回归。
但回想即墨寒刚刚的样子,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即墨寒也有些尴尬,轻咳几声才道:“想必你们也看到了,我为何要这样装扮才来这里?”
他停顿了一下,才严肃的说道:“因为我昨晚被人跟踪了,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从今日起,停止所有活动,除了留下放哨的人,都给我躲到暗道里去。
接到我通知才能出来,孙伯伯我会调他离开,每日会有人送吃食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