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当初也是以他的名义买的,京都城发生叛乱后,那个人才不得不离开的。
商人逐利,但却很惜命,挣再多的银子,没命花就亏大了,所以他举家都迁往了努西城。
那布商离开之后,岑棋就派了个老成持重的人,守着这宅子。
见今日岑棋带了这么多人来,守宅子的老头也没什么疑问,都是明白人,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只不过每个人分工不同而已。
他的责任就是负责守住这个宅子,和宅子里的秘密,这宅子的特殊性,决定了它的与众不同。
这里的存在,会决定很多事件的结果,比如黄石基从这里逃脱后,就成了己方的一大助力。
如果这些人成功在这里避祸,将来也会成为,反抗刘氏政权的一部分力量,日积月累,积少成多,总有一天,会推翻刘振国的政权。
守宅子的老人姓孙,五十多岁,他父亲也是死在了,四十多年前的那场祸事之中,他那时才不过十岁左右。
当他与母亲被人告知父亲已死时,他母亲突然就倒地人事不省了。
再之后,他年龄不算大的母亲,就都瘫痪在床,他母亲再没下地走过路,在床上痛苦的度过了短暂的一生,他也是被人从老家救回了紫菱山庄的。
小小年纪,他知道了父亲的死因后,没有大哭,而是勇敢的承担起了,照顾母亲的责任。
每当想哭时,他就会偷偷的跑到山谷外,父亲坟上跟父亲说说话,仿佛他父亲能给他无穷力量似的。
当众人都进了屋,那孙老头见地上有血痕,他硬是拿着一块湿布,出去将几里路的血痕,都擦干净了才回来的。
之后,孙老头就有条不紊的安排众人。
一行十多个人,其他人都受了轻重不同的伤,但只有宫嫱伤得最重,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要及时得到救治,否则性命难保。
只有一两个人是轻伤,受轻伤的负责放哨,这么多人,不可能一整天都躲在密室,所以必须有人出来放哨,遇到官兵搜捕时就躲进去。
即墨寒黄昏时分才赶了过来,他脸色凝重的道:“四个城门我都去看过了,出城你们就别想了,还是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大搜捕吧!你们谁才是负责这次刺杀的头领?”
众人都默不作声,即墨寒大骂道:“是不是又是宫嫱这个猪脑子啊?
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上次她的刺杀失败,伤到刘振国的脸,又因为我救了她,刘振国没抓到人,所以他才设了这个局,就等你们上勾。”
说完即墨寒硬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他转过身去冲着墙猛砸一顿。
直到发泄心中愤怒后,才回头继续呵斥道:“如果你们下次还敢不计后果的乱来,我定会毫不手软的先灭了你们,以绝后患。
你们知不知道,就你们这么一闹,除了刚刚死去的那几百几千人,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普通百姓,会因你们而死于非命。
我求你们不要再冲动了好不好?你们对京都城没有感情,你们可以漠视那些人死去,但我不能。
我出生在这里,这里的很多人,都曾看着我长大,被摔死的那个男孩才四岁,他是我的远房亲戚。
你让我如何去面对他的家人,和成千上万的京都城人?刘振国的冷血残暴,远比你们想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一名女子弱弱的辩解了一句:“韩公子,我们没有漠视京都城百姓的性命,正相反,我们就是因为受不了刘振国的残暴,宫头领才下达刺杀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