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都有人照顾饮食起居,缺少基本的生活常识,她此时提的要求,也不过是随心所欲罢了。
他们俩的一日三餐,都是即墨寒决定菜品和种类,每次饭菜上桌,宁静还不是吃得津津有味的。
即墨寒这段时间厨艺大涨,饭菜做得是越来越可口了,照顾起宁静来,也是得心应手,并乐在其中。
不过今天的菜都是宁静洗的,她死活不让即墨寒的右手下水,后者的内心,甜得跟泡在蜜中似的。
被咬的伤口,今日都换过三次药了,基本上都是两个时辰换一次,每次见着即墨寒的手指,她都要伤心落泪,自责不已。
这让即墨寒体会到了被人关心,被人疼爱的幸福感,大大的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
因为饥饿感,宁静吃了两碗满满的饭,和许多的菜。
午饭过后,即墨寒怕她积食,没让她立刻睡觉,而是带着她,给鸡鸭搭了简单的棚舍,给菜园松土拔草,给瓜果搭架,宁静帮忙做着这些活,也就不想睡午觉了。
宁静见即墨寒汗流浃背,忍不住时不时的替后者擦擦汗。
两人一直忙到黄昏,即墨寒又给刚松土的菜拎水,宁静负责浇灌,两个人在湖心岛忙得不亦乐乎!
晚饭基本上都是清蒸的,昨晚露营在外,今日又劳作了半天,两人都累趴了。
吃完清淡的晚饭后,天刚黑下来,两个人就各自洗漱睡下。
大概睡到了三更天,即墨寒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瞬间惊醒了。
他悄无声息的起身,迅速的穿好了衣裳,悄悄地摸出了房门。
窸窸…窣窣…这声音绝不正常!
这岛上的虫鸣鸟叫声,他早已经习惯了,可这个声音绝不是岛上应该有的声音。
寻着声音的来源,他来到宁静房外,月光照亮下,屋外显得一片朦胧。
他是借着房间外的树和桌,椅,桶等物件掩护,才移步到宁静房门口的。
他要确保宁静的安全,当见到宁静的房门紧闭,他才放宽了心。
他伏在一张竹椅后,注视着围栏大门,隐约中见门栓在一点点的动,声音很显然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这贼子竟敢打宁静的主意,即墨寒顿时气血上涌,一股暴戾之气,由内而外的展现在他的脸上,他很想冲出去宰了对方。
但他忍住了,这么多年游历江湖的经验,吃过的亏不少,也让他沉稳内敛了许多,养成了小心谨慎的好习惯。
他一动不动的潜伏等待着,半刻钟之后,果然围栏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蹑手蹑脚地,先是摸进了即墨寒的房间,即墨寒出房门前,在自己被子里放了个空木桶,伪装自己仍在睡觉。
他无声无息地尾随那贼人进了屋,只见那人小心谨慎的靠近床榻,确定被中之人仍在熟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