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罪名,即墨寒愤怒至极地道:“叔叔!我们又被人家给算计了,这母子俩是梁栋将军的家眷,我不久前才见过梁栋。
你要尽快将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否则我们有理也说不清,梁栋只会以为你关押了他的妻儿十几年。
这个工部陈翔羽,我定要他的狗命!”
即墨寒恨得牙根痒痒,此刻却也无可奈何。
他只顾着咬牙切齿的恨陈翔羽了,却听李瀚疑惑地问道:“你是说梁栋尚在人世?”
即墨寒也注意到,刚刚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忙回答叔叔的话:“他被派去监督修皇陵去了。
这个陈翔羽,他定是私自扣押了那母子两人,以此要胁梁栋,如若东窗事发,便顺利嫁祸给叔叔。
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我即墨寒定要这狗屁工部尚书付出代价。”
这母子的来龙去脉弄清之后,叔侄俩恨恨不已。
眼看时间还早,李瀚便带着即墨寒去了雁北城大牢,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没关押什么人。
原来雁北城是边境城池,民生艰难,民众都一心从事生产,民风淳朴,本就没有什么大案要案发生,所以大牢常年都没关什么人。
李瀚带着即墨寒,直接来到那母子两人的牢房门。
还没开锁,即墨寒就看到牢房内,那个男子比自己大几岁,应该是二十岁左右,与梁栋有几分相似,已经完全确定了,这就是梁栋的儿子。
他赶紧进去,来到梁夫人的身旁问道:“你们可是梁栋将军的夫人和儿子?
我前不久在皇陵所在军营中,见过梁将军,是他托我来救你们的。
接下来你们是愿意跟我们走,还是自己找地方安顿?
无论哪种选择,前提都是不能让工部陈翔羽这个人找到。
不然他又会把你们关到别处去,继续威胁梁将军,那时就算我想找,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你们。
梁将军与我父亲是旧相识,我与梁将军也是机缘巧合才碰到的。”
即墨寒尽量简明扼要的,解释自己的来历,以及与梁栋的关系,希望能取得,这对受了十多年牢狱之灾的母子的信任。
但那位梁公子听完之后,还是很不客气的道:“即是有心救我们母子,还这么多废话,分明就是想去我父亲那里邀功,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瀚被气笑了,自己叔侄好心好意地来救他们,不感恩也就算了,还这么不领情,他喃喃自语道:“真是的,做点好事都这么难呢!”
即墨寒也不气恼,仍对着梁公子心平气和的解释道:“我能救下你们也算是机缘巧合,我与你父亲也是刚认识的,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我先给你们准备一辆马车,和基本的生活物资,再给你们五百两银票和通关文牒,你们自行找地方生活。
最好是你父亲能找到你们的地方,如果以后碰到任何困难,可到京都城望江楼,找一个姓岑的掌柜,他会帮助你们度过难关的。
我言尽于此,望你们母子平安顺遂,与梁将军早日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