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到刘振国父子进来,就往后退缩,直到靠墙,退无可退为止,他嘴里不停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看样子是行为失常,举止疯癫。
刘畅见到那等人高的水缸问道:“是不是经常将他放水缸里?”
刘振国回答道:“是!”
再看那牢房顶垂下来的铁链,又问道:“是不是还常常将他吊起来?”
刘振国干脆利落地回答道:“是!”
刘畅有些恼怒地问道:“这些都是父皇您让人做的?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振国也有些气恼:“你以为朕想这么做,还不是他逼的,关了十多年了,他就是不肯告诉朕一个字。
朕只好命人在水缸里放了许多水蛭,每次从水中捞出来时,看着那些吸得饱饱的水蛭,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的样子,朕就觉得很解气,也不枉费了朕这么多年的饭食之谊!哈哈哈哈!”
刘振国笑得肆意猖狂,完全不顾帝王形象。
可这在单纯的刘畅看来,自己的父皇竟是如此的陌生和可怕。
他一步一步往后退:“不!不!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父皇不可能如此残忍的,他是那样的慈祥。
每日对自己的谆谆教诲,还言尤在耳。
他怎会对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这些歹毒的手段一定是别人做的,一定是。”
刘振国见自己儿子蹲在牢房外,双手抱头,自言自语,像是被惊吓到了,他忙锁上门退了出来,正想扶起儿子。
刘畅突然站起来大声道:“我不许你带静嫣妹妹来这里给他看病。
如此可怕的情形,我都难以接受,更何况善良的静嫣妹妹了,这会吓到静嫣妹妹的。
她若知道我有个如此残酷的父皇,以后肯定是对我敬而远之,再也不会理我的。”
刘振国这时却出奇的有耐心,他柔声地对刘畅说道:“畅儿,她必须要来!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你没看到这人脸色苍白,极度虚弱吗?
那是失血过多的表现,宫中太医也束手无策,他拒绝吃药和任何食物,也不知道是一心求死,还是疯癫的厉害。
如此情形已有多日了,这几日朕都是命三五个人来送饭,众人一起强行灌药和食物,才不至死。
可能是那次没把握好时间,在缸里泡太久,水蛭取下来时都有好几斤重。
他出来就陷入了昏迷状态,醒来后就变得更加疯魔了。
你放心吧!朕绝不会吓到自己的儿媳妇的,到时候朕会安排人用软轿蒙纱,将她抬进来,你若不放心可一同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