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将即墨嫣叫到僻静处,她有些犹豫怎么开口,怎么用词,又有些扭捏的说道:“嫣儿,我知道你们新婚夫妻恩爱,干柴烈火的,但也要适可而止,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浩儿,纵欲过度很伤身子的,以后不可任他胡来。”
那边李夫人早就等得火冒三丈了,气冲冲地跑去新房,她认定是这个不知来路的狐狸精勾引浩儿,才让浩儿如此失态,新婚之夜不知道节制,这都起不来床了,这以后还了得,浩儿是家中长子,以后李家还要靠浩儿撑起门面呢。
李家世代高官,书香门第,这事传出去对浩儿的名声也不好啊!
李夫人越想越气,结果在婚房中只见到自己儿子仍在呼呼大睡。
她恨铁不成钢地将自己儿子拖起来:“浩儿,你这是怎么啦?”
李浩迷迷糊糊地醒来,见到母亲满脸怒气,就犹如大冬天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头脑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他一边起身穿戴一边解释道:“儿子昨日饮酒过量,起床晚了,还望母亲见谅!”
此时老夫人与即墨嫣也返回了新房,两位李夫人面面相觑。
李浩见到即墨嫣后瞬间就明白了所有,他忙拉起嫣儿的手,给自己的母亲和祖母行了个晚辈礼,请她们到大厅稍候,新妇马上行敬茶礼。
过往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荡,即墨嫣嘴角上扬,她沉浸在过往的美好回忆中。
这时李相国回来了,管家告诉他大少奶奶也回来了,他就知道在这里。
即墨嫣见着自己的公公,忙行了跪拜大礼:“不孝儿媳即墨嫣拜见父亲!”
李相忙颤颤巍巍地扶起这个,十几年前突然来到李家,又突然消失的儿媳妇,无限感慨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苦了你们两个了!”
即墨嫣很诚恳地对李相道:“是我对不起李家,也对不起浩哥,这次是回来赎罪的。”
李相虽然在朝堂之上挥洒自如,但见到自己儿媳妇携孙子归来,还是不禁热泪盈眶,过去的种种不解,都烟消云散,对这儿媳妇的不告而别,此刻也都释怀了!
他忙扶起即墨嫣:“你与浩儿的姻缘本没有谁对谁错,这都是命中注定该有的劫数!来!今日你与寒儿一起回来了,是我们李家的大喜事,我去吩咐厨房多做些菜,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一下。如果浩儿也在就更好了,你们一家也可以团圆了!”
听到“团圆”二字“从李相口中说出,即墨嫣像是被人在心口扎了千百针的疼痛,她下意识的捂着心口的不适,柔声回答道:“好!都听父亲的。”
她从侧面望着年迈的公公,回想起十多年前他对自己的好,心里的负罪感就更重了,她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点什么,来弥补当年自己犯下的错。
她陪着李相去了趟厨房才回了膳堂,见众人都坐齐了,对面即墨寒坐在两位夫人中间,文静则坐在老夫人旁,李相与即墨嫣就近坐下,两人见着对面的四人有说有笑,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心中五味杂陈。
这便是任时间也割舍不掉的亲情。
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人今日胃口好,也多吃了些饭菜。
饭后文静煮了些消食的汤药给老夫人服用,以免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