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摇了摇头,无奈地道:“其实此事我们李家至今也是一无所知,我儿子成亲不久就去了陵波城,几个月后我突然收到长子送来的消息,说儿媳妇失踪了,毫无线索。
又过了几个月后,我才知道我儿子身边,突然多了一名叫柳絮的女子,你母亲失踪后一年,那名女子为我李家添了个孙女,名叫李芷嫣。
这母女两人从未进过我李家大门。
我李家向来家风严谨,男子除非无后,否则绝不允许纳妾。
所以那女子也未有过任何名分,就一直在陵波城将军府里住着。”
即墨寒紧接着又问道:“李相可否告知在下,四十多年前京都城是否发生过重大案件?死难者超过一千人以上的,如果有,能否告知我所有细节?”
李相目光悠远,仿佛他在看着四十多年前的场景。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是有一件震惊天下的大案发生,当日我李府被人团团围困!我那时候也不过十五岁左右,还不曾娶妻,我父亲是当时的宰相。
涉案的长安王府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另一个涉案的长乐王府,则是当时唯一的异姓王即墨临江。
两座王府一墙之隔,当日正是即墨临江六十岁寿辰。
寿辰当晚开始,大火烧了几天几夜才熄灭,据说是死了一千多人,真是惨绝人寰呐!
这事我母亲应该是比我知道的多一些,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母亲姓即墨,是即墨家族的旁支。”
即墨寒听李相述说案件大概,震惊之余也意外得知了这个,恐怕连母亲都不知道的消息。
今日他本就是带着疑问来李府的,所以也不客气,不管有没有答案,索性就都问个遍,他继续问道:“李相可否告知在下,兵马布防图的来历?”
李相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具体详情我也不清楚,只是道听途说一些,据说长安王刘悯农年轻时才华横溢,二十岁及冠便被封了王。
先皇曾命他主持修编地理图志,他手下有一班擅长攀爬的武人,和绘制丹青的文人墨客,还有兵法大家将图志注解,哪里适合火攻,哪里适合水攻,哪里适合骑兵,哪里适合步兵等等极为详尽。
后王府一夕消亡,那些人也不知去向,据我儿来报,此图已到你手上,这图本就是你母亲的,所以也算物归原主了。”
即墨寒又问道:“我想知道的是相国可听说过一名叫黄石基的人,他大概七八年前失踪,有妻和一儿一女。
不瞒李相,文静就是那黄石基之女,她二三岁时,被父亲黄石基深夜送至秦家,那时黄石基已自知有难,提前送走了妻儿。
我看过布防图上确实有黄石基的署名,由此断定黄石基的失踪一定跟布防图有关。
所以谁最想得到布防图,谁就最有可能绑架了黄石基,我不是想得到什么布防图,我答应过文静要帮她找亲人,秦城一家也是因此才来京都城的。
我只是希望相国府能庇佑文静一二,若我真是李府子嗣,更请您不遗余力的庇佑文静,她不仅救过我的命,还因为我心悦她,长大后想娶她为妻,相府就算在保未来的孙媳妇。
必要时可请秦城夫人儿子帮忙,还有我岑棋叔叔,他们武艺都不俗。
我只求文静平安,如果可以的话,我愿将布防图换文静父亲的自由。
至于我是谁家的儿子,我自会跟母亲求证,在未证实我是李家子孙前,我仍称您为李相国可以吗?夫人和老夫人那边我愿配全力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