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手腕运劲,身形如陀螺般旋转,长剑护住周身,当当当,三剑皆被挡住,谁知第四剑就滑向林晨的肩头。
林晨心念一转,弹冰玄指蓄力弹出,“叮!”剑尖一偏被林晨堪堪避过。
钟载双眉微蹙,没料到林晨用这钟方法破了自己这招,他这招名为“事不过三”,第四剑还无人躲过,每次都屡试不爽。
林晨也跟着使出《夺命判官笔》中的“狂写乱画”,如山剑影骤然逼近。
钟载心中微凛暗想:“这是什么招式如此的毫无章法!”
钟载也是个老江湖,也看出这招并非剑法,而是从别的兵器演变来的的招式。
钟载本想飞身躲过,奈何这竹屋空间狭小,任他有高明身法也无施展之地。
长剑转眼即至,钟载长剑来回搅动,化出太极图案将林晨剑招尽数吸纳。
柳英看不过去,语带讥讽道:“呦!这都使出看家本领了,还是对付个小毛孩,传出去让人笑话!”
听到柳英的揶揄,钟载尴尬的笑了笑。
不是他没法破解林晨的招式,只是这情急之下他也只能用上更高明的剑法才不至于落败,不过这样也算是输了。
钟载还剑入鞘,对着林晨道:“你过关了,也恕老夫眼拙,不识良才美玉,剑选大会后你也可选择入我门下,老夫必然亲囊相授!”
林晨一拱手:“多谢前辈抬爱,晚辈就先下去了!”
钟载捋着胡须含笑点头,一旁的柳英悻悻然道:“看来钟师兄是看中了一位天资卓越的弟子?”
“师妹拿我打趣,这小子只是让我想起一个人!”钟载面带惆怅道。
“莫非是况师弟!”
钟载眼露讶色:“原来师妹也有同感!”
柳英叹了口气,说道:“况师弟确实是罕见奇材,若不是……”
钟载见她欲言又止,怒声道:“你不敢说,我却敢,况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掌门一面之词。
若是剑宗由况师弟带领,岂容魔教跳梁小丑欺负到头上!”
他言词中对掌门颇为不满,柳英也一阵沉吟不语。
钟载又接着道:“论资历掌门不如岳师兄,论才智也不如况师弟和诸葛师弟,他凭什么会当掌门,还不是会讨好师傅!
先是况师弟神秘失踪,当上掌门后又逼走了张师弟,剑宗上下敢怒不敢言!”
这钟载口中的张师弟就是张伯凡,当年也是因为与冯正生出嫌隙才被迫离开剑宗。
“钟师兄不要再说了,我知你有怨言,现在说出这话也于事无补,反而会给自己招致灾祸!”柳英出言提醒道。
钟载见到林晨后忆起往事,才有感而发,他也知道这本是宗门禁忌只能对着同门发发牢骚罢了。
林晨从竹屋走出,其余几人都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连剑宗弟子都感到奇怪,自从他进入剑宗以来这还是首次能在竹屋待那么长时间的。
林晨由剑宗弟子指引经过一条羊肠小路,到了后山的祭坛,这祭坛由白石砌成,上面立了一个丈许来高的石碑,上面刻着两个猩红大字“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