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没想到陆锦澜竟然还会将库房的钥匙给她,一时当真是喜出望外,压根就没有留意到陆锦澜说了什么话。
但即便她留意到了,也不会听出什么言外之意来的。因为仅从字面意思上讲,陆锦澜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叮嘱之类的话罢了。
忙伸手接了过来,牢牢的捧在手掌心里面,欢天喜地的笑着说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照您的吩咐去做。”
陆锦澜笑了一笑,没有再说话。
可是白檀却不明白陆锦澜的做法。于是在回汀兰居的路上,她寻了个借口将碧桃支开,然后忙不迭的就问道:“小姐,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这般做。”
“您明明就知道碧桃以往没少偷您的东西,怎么现在却还让她继续管着您库房的钥匙?恕奴婢直言,您这就好比明知道眼前的这个是只老鼠,却偏要将她放入米缸中一般。到最后整个米缸里的米不都要被她给搬空了?”
白檀虽然说的直白,但陆锦澜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因为她知道白檀对她和母亲都是很忠心的。
就笑着跟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那般做。
“刚刚我若将库房的钥匙自己收了起来,碧桃心里只怕就会晓得我在防备着她了,往后她必然心生警惕,如何会再偷我的东西呢?”
白檀一听这话就更加的不解了。
“怎么奴婢听小姐您这话里的意思,您竟然还希望碧桃再偷您的东西?”
“自然,”陆锦澜微微一笑,“想要将她撵出府,而且要让她得到她应有的惩罚,没有证据可是不行的。首先父亲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只怕还会受人挑拨,认为我和母亲对下人不仁不慈,赶来找我和母亲的麻烦。所以要撵走她必然就得是她犯了大错,这样旁人才挑不出我和母亲的理来。”
而且现在她还要用碧桃麻痹陆锦月,让陆锦月以为她现在还深深的爱慕着周攸宁,所以现在她怎么能将碧桃给撵走呢?
不过给碧桃的坑她已经挖好了,而且显然现在碧桃就站在坑的边缘,到时她只需要轻轻一推,碧桃就能跌入坑中彻底的爬不起来。
白檀闻言想了一想,就觉得陆锦澜说的竟字字在理,且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就由衷的夸赞着:“是奴婢着急了。还是小姐您想的周到。”
两个人到了汀兰居,周氏早就已经午休起来了,正坐在西次间的临窗大炕上和吴妈妈说话。
陆锦澜并未坐下,叫了一声母亲之后,就笑着挽住周氏的手臂,一定要她陪自己到院子里面走一走。
周氏不愿动弹,她还偏不答应。一会儿拉着她的手臂摇晃着撒娇,一会儿又故意做出生气的模样来。
吴氏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是觉得好气,又是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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