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妈看到秦凯旋脚下的鞋都湿透了,秦凯旋穿的鞋就是农村人自己做的普通布鞋,鞋面是用旧衣服做的,看起来跟秦凯旋这个人的气质十分不搭。
一大妈盘算着手里的票,想着是买布做一双鞋给秦凯旋,还是去买现成的呢。
过了一会,大院里开始吵闹起来,大家都下班回家了,秦凯旋想要去贾家看秦淮茹,顺便给姐姐做点饭锻炼厨艺。
秦凯旋刚走到门口正好遇见一个又黑又矮的男人从他面前走过,等这个男人走过去,秦凯旋厌恶的皱了皱眉。
不是因为秦凯旋跟这个人有仇,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臭了,不是没洗澡或者衣服脏的那种臭,男人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污渍,这个男人的臭味是从内而外散发的。
男人一呼一吸之间臭味直接被带出来了,秦凯旋好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应该就是后院的张大河。
秦凯旋看着张大河有些佝偻的矮小背影,原来这就是导致李小妹和贾张氏打架的张大河,秦凯旋有些理解贾张氏的不屑了。
这个张大河确实其貌不扬,而且这股臭味秦凯旋这个大男人闻了都有些受不了,也难为李小妹竟然为了这样的男人跟别人大打出手,这就是真爱呀。
秦凯旋完全相信贾张氏的说辞,贾张氏确实看不上这样的人,从贾东旭的长相就能推测出贾东旭他爸长什么样,想当年应该也是大院一棵草。
贾张氏能嫁给这样的男人,说明审美没有什么问题,怎么可能看上张大河这样的人呢?
秦凯旋站在那里思考,总觉得张大河有些不对劲,张大河这种臭味还不像是口臭,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秦凯旋吐出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幽门螺旋杆菌感染,而张大河从呼吸中带出来的这种粪臭味说明他得病了呀,应该是严重的胃病,有可能是胃癌。
秦凯旋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猜测甩掉,这个人得不得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死了更好,他加盖房子的事情还能顺利一点。
秦凯旋来到贾家,贾张氏在床上睡觉,秦淮茹缝补着一件男款的小衣服,一看就是给棒梗缝的,这个孩子淘气,衣服总是被刮坏。
“大姐,你费神做这些事干嘛?你需要多休息。”秦凯旋抢过了秦淮茹手中的衣服。
秦淮茹真是慈母心肠,早上棒梗刚忤逆不孝的推了她,她下午还是控制不住对孩子的关心,帮着棒梗缝补损坏的衣服,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就是缝几件衣服,这有什么,也不累。”秦淮茹温柔的笑了一下,没有了中午那种故作出来的楚楚可怜。
秦凯旋拿过针线,坐在秦淮茹旁边接替她缝了起来,秦凯旋动作熟练,阵脚细密,一看就是经常缝缝补补。
秦淮茹好奇的问道:“凯旋,你怎么还会缝衣服?这也不是男人的活。”以秦凯旋在家里的受宠程度,妈妈还能让小弟干这种女人的活吗?
秦凯旋低头缝衣服,嘴里不紧不慢的回道:“缝衣服又不是女人的专属,男人也可以在家洗衣服做饭,缝缝补补,女人也可以在外面打拼事业,挣钱养家,大家都是人,不需要规定谁可以干什么,谁不可以干什么的。”
秦凯旋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秦淮茹,然后在她迷茫的眼神中继续说道:“大姐,咱们生而为人,可以有很多种尝试,不一定男人就是一家之主,女人就是家庭主妇,只要你想做,你可以成为任何人。
军队里面有男兵女兵,医院里面有女医生,也有男护士,你说缝衣服不是男人的活,可是很多裁缝都是男人,你以为做饭不是男人的活,可是很多大厨都是男人。
大姐,不要定义你自己,性别不是阻碍,远古的时候还是母系社会呢,现在你所谓的男人女人应该做的事,都是刻板印象,都是男人制定的规则,别信。”
秦淮茹接受了三十多年的家庭教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在家要孝敬公婆,要温柔顺从,不可以对长辈忤逆不孝。
没有人告诉她,女人可以做任何事,女人可以走出去,做出自己的事业,今天秦凯旋的话让秦淮茹原有的世界观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