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正惊道:“若说这医、毒之术,当今世上神大侠可算是天下第一了,如今连神大侠都不能解之,难道雁翎姑娘只能这样昏睡下去吗?”
神三通想了想说道:“现在也许静养对雁翎姑娘来说是最好的办法喽。”
赫连正抱起雁翎,对卢敬川说道:“麻烦卢二爷给雁翎翎姑娘换一间安静一点的客房,让她暂时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守着雁翎姑娘醒来,这期间谁也不许打扰她。”说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战双川。
卢敬川心中愧疚,连忙说道:“赫连老弟放心,雁翎姑娘在我天山派有事,我天山派一定负责。”说罢,他也瞪了战双川一眼。
战双川对二人的话置之不理,他从怀中取出一条长索,扔到赫连正面前,说道:“等她醒来,帮我把‘飞雁索’还给她。”
赫连正捡起“飞雁索”,抱着雁翎,跟着天山派的孙天池去了客房。
?
中午,常问谁来到王再笑的房间,说道:“你不感觉雁翎姑娘中毒有些奇怪吗?”
王再笑反问道:“你是不是怀疑她跟六姑娘所得之症有所联系?”
常问谁默首承认,他又说道:“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挺奇怪的,以神三通的本事,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所中何毒?自铁线毒婆婆、药神爷爷和暗器疯老头之后,神三通可是天下第一的医、毒高手,他竟然也解不了此毒?”
王再笑同意他的观点:“我也觉得很奇怪,除非有人下毒的本事高过神三通,这普天之下,除了铁线毒婆婆,恐怕再也没有别人了。而在这天山上,更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人。”
二人正说着,天山派弟子孙天池敲门进来,对他们说道:“掌门师父与战师叔有请两位过去一叙。”
奇怪,卢敬川与战双川好端端的请二人过去做什么?莫非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当下二人也不多言,随孙天池而去。
孙天池带着二人越过前后两个跨院,竟朝后堂走去。
常问谁急忙说道:“后堂乃是贵派的内堂,我们做为外人,不好进入吧?”
孙天池面色凝重,说道:“家师有命,一定要两位到里面一叙。”
来到深入后堂一个不起眼的密室,却见卢敬川与战双川在里面来回踱步,正神色焦急的等着二人。
王再笑暗暗苦笑:“果然又出事了。”他嘴上却问道:“卢二爷、战少侠,突然召见,不知道有何要事?”
战双川率先开口:“本派刚刚出了一件大事,本派镇派之宝‘优钵罗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盗了。”说罢,他看了看常问谁。
此言一出,常问谁比他们更着急,他叫道:“什么?‘优钵罗樽’被盗了?”要知道,千年雪莲“优钵罗王”就在这“优钵罗樽”里,这可是救卢六娘最后的希望,他能不着急吗?
卢敬川接口说道:“是的。本来我与师弟商量着把‘优钵罗王’拿出来治六妹的病,师弟念在卢家与天山派的这层关系,也同意了。可是当我们来到这里时,却发现‘优钵罗樽’已经不见了。”
战双川郑重其事的说道:“‘优钵罗王’可以拿来救人,特别是卢家妹子,我没有意见。但是‘优钵罗樽’不管是谁拿去了,都必须给我还回来。”说罢,他又看了看常问谁。
王再笑连忙说道:“战少侠将我二人召来,不会认为是我们偷的吧?”
战双川拐弯磨角的说道:“你的为人我倒放心,再说你与我虽无交情,却也没有矛盾。只是我怕有的人为了心上人,会挺而走险。”
常问谁直言道:“战少侠说的是我吧?我虽然担心六娘的安危,但是有卢二爷这层关系,我还不至于这么做!何况若真是我做的,我也只要‘优钵罗王’,要那盛东西的盒子做什么?难道我还要与天山派作对不成?”
战双川这次总算没有发火,他耐心的说道:“我只是随便说说,‘问侠’不必多想。是师兄说二位智勇双全、擅断奇案,所以想找二位过来帮忙的。”
卢敬川正色道:“没错。‘优钵罗王’只是救人之物,我们乐意献出,更何况所救之人乃是卢某的亲妹妹。但是‘优钵罗樽’却不可失,此物与外人无用,但却关系我派的生死存亡。”之前他曾说过“优钵罗樽”不过是一个材质特别、有些价值的盒子而已,现在却改口说此物关系天山派的生死存亡,看来这“优钵罗樽”并非凡物!
王再笑看了看密室四周,问道:“贵派之宝之前就放在这个小密室里?”
卢敬川点了点头,一指正堂祖师爷的金身,说道:“这祖师爷的金身乃是青铜金漆的实体,只有头部后脑勺有一个小小的机关暗格,普通人很难查觉。之前‘优钵罗樽’就藏在这个暗格里。”
王再笑来到天山祖师金身后面看了看,只见其后脑勺有一个书本大的长方形暗格,而金身四周再无他物。他又看了看密室的地面,问道:“二位没有动过现场任何东西吧?”
卢敬川摇了摇头。
王再笑似乎发现了什么,说道:“天山长年积雪,有人从屋外进入密室,难免留下脚印。而且这些脚印因气温太低,所以并未全部消失。从地上的脚印不难看出,案发在昨天晚上,一共有三个人进来过,而且是先后进来的。第一个人进来的比较早,他进来之后没遭遇到任何人,也没有与任何人交手就回去了;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虽然也是前后进来的,但是却碰到了一起,而且交过手。”
卢敬川奇怪的问道:“少侠怎么知道第一个人没有与人交手就无劳而返了,而第二个人与第三个人却打了一架才走?”
王再笑指着一双脚印说道:“你看这双脚印,印迹很浅,却平整而且有规律。这说明他进来的最早,脚印已经快消失了,所以印迹才会最浅;平整而有规律,说明他每一步都是按自己的想法而踏出的,所以我说他没有与人交手。”他有指了指两双比较凌乱的脚印,说道:“这两双脚印深浅也不一样,说明不是一起进来的,但是他们的脚步都很凌乱,特别是这双比较小的脚印还有向后滑行的痕迹,这说明他不是自愿后退的,而是被人击退的。所以我说这两个人交过手。”
卢敬川叹了口气说道:“似乎在卢园偷盗‘宝象珠’的事件又生演了一遍!”
王再笑说道:“二爷是不是又开始怀疑那位女飞贼雁翎姑娘了?可是她现在正昏迷呢,现在她是没有能力做这件事的!”
卢敬川疑惑道:“那这三个人又会是谁?又是他们其中哪个人拿走了‘优钵罗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