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川难得没有发火,也没有想找她打一架的冲动,相反,他却微微有些脸红,半天,他憋出一句话:“你很好,你是第一个敢主动跟我说话的女人。”
雁翎突然朝他做了个鬼脸,取笑道:“那你也太没有女人缘了。”
战双川脸上竟然露出一阵笑意。
正午时辰一到,满月典礼开始。因为铁金钗没有娘家人,只得由其表哥雪城城主万九重做为表舅为卢羽衣剪发洗礼。洗礼过后,大家便开席畅饮。
席间大家推杯换盏,自不用说。只喝到傍晚,先是卢六娘似乎不胜酒力,身体不适,在其师凌紫阳的陪同下率先离席,接着大家陆续离开。只有卢敬山,想来是高兴之极,直到众人全都散去,还拉着赫连正与王再笑一起喝酒。
三人一直喝到半醉,卢敬山放声笑道:“老来得女,老来得女啊……”连叫数声,突然心生悲情,不禁流了几滴老泪。看来这老来之女,他盼了很久了。
赫连正连忙劝道:“卢老爷子喝醉了。”
卢敬山竟然失态醉言道:“没有,老夫没醉,来,继续喝,我们再喝三大碗。”
三人正喝着,只见卢发急匆匆的赶来,他对卢敬山说道:“出大事了!”
卢敬山睁开惺忪的双眼,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卢发看了看赫连正和王再笑一眼,欲言又止。
卢敬山毫不避讳的说道:“但讲无妨!”
卢发这才说道:“有人私闯密室,似乎是冲着‘宝象珠’来的。”
卢敬山顿时酒醒一半,叫道:“你说什么?”
几人连忙来到后院卢敬山书房后面的密室,只见里面乱作一顿,显然被人翻动过,一些名贵药材如人参、鹿茸、蛤蚧、巴天戟等散落一地,地上还有两滩血,血迹颜色一深一浅。
王再笑连忙问道:“‘宝象珠’可还在?”
卢敬山茫然说道:“老夫一直将它藏于隐蔽之外,不会这么轻易被别人寻得。只是老夫实在没想到竟真有人敢打它的主意。”
王再笑看了看现场,分析道:“看这屋里如此凌乱,不只是翻东西所致,还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来偷‘宝象珠’的不止是一拨人,至少在两拨以上。地上的两滩血迹颜色明显不同,可见这些人中至少有两个人先后受了伤。”
卢敬山恢复往日的沉着,他看了看卢发,问道:“客人都走了吗?”
卢发回答道:“还没有。属下已经以老爷的名义留他们多住一日了,他们也都同意再留一日。”卢发做事,向来都是缜密无误的,所以他才能成为卢敬山的心腹!
卢敬山点了点头,又问道:“雁翎姑娘呢?”
卢发说道:“她也同意留下了,现在应该在客房休息。”
这时,一个丫环跑来,对卢敬山说道:“不好了老爷,羽衣小姐不见了。”
此言一出,卢敬山犹如五雷轰顶,问道:“在哪里不见的?”
丫环回答道:“在二夫人房里。”
卢敬山又问道:“二夫人呢?”
丫环说道:“已经急得昏过去好几次了。六小姐、七小姐正在那里守着。”
卢敬山等人连忙赶到铁金钗的房里,只见卢六娘与卢七娘正扶着铁金钗,铁金钗也慢慢的苏醒了。这时,卢敬川、卢敬岳、卢敬峰、秋尘师太与万九重也闻讯赶来了。
卢敬山见铁金钗并无大碍,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铁金钗面色蜡黄,心急如焚的说道:“刚才我正逗着羽衣玩,突然闻到一股奇香从窗户那边而来,然后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羽衣就不见了。”
卢敬山连忙查看窗户,只见窗户纸上有一个针眼大的小孔,他说道:“你这是中了迷香了。有没有看见是什么人?”
铁金钗摇了摇头。
万九重急切的说道:“卢老爷子,恕在下直言:家舅去世的早,表妹娘家无有依靠。她虽是卢家二房,但所幸能得老爷子抬爱,为老爷子生下此女。羽衣不但是卢家的香火,亦是铁家的血脉,还请卢老爷子务必要找到羽衣。”
卢七娘一听此话,不高兴道:“我们卢家的事恐怕还不用你这位表舅爷操心吧?再说,嫂嫂虽为二房,我大哥也没亏待她!”
万九重被她一阵狂怼,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卢六娘看了看满脸焦急的卢敬山,对卢七娘说道:“小妹,且莫胡言。”
卢敬山对卢发说道:“请所有人到大厅里去。”
卢发领命而去,不一会就把众人聚集到了英雄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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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对富人的态度有两种,巴结和远离。对于后者,富人会定义为其冷落和仇富。其实,穷人不敢仇富,只“愁”为富不仁。——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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