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人拉了拉他的小手,哈哈大笑道:“好,痛快。刚才听别人都叫小师父为‘僧侠’,别人认不认同老叫花子不敢说,但是老叫花子本人却认了你这个‘僧侠’的名号了。”
这一老一小忘年相交,竟然相谈甚欢,完全没把别人放在眼里。
鹤老人与本无小和尚说了会话,这才对卢敬岳等三人说道:“这两年来,你们自认为将丐帮执掌的如何?”
三人异口同声道:“我等惭愧,未能使丐帮发扬光大。”
鹤老人突然沉下脸,厉声喝道:“既然你们都有自知之明,为什么还有脸来争什么帮主之位?”
卢敬岳急忙说道:“我等不敢,既然鹤长老回来了,就请鹤长老重整丐帮,担当帮主之位。”
鹤老人不屑道:“我若愿意,还用等到现在吗?”
项熊赔笑道:“鹤长老所言极是,只是这欧阳张三冒充老帮主弟子,想谋夺帮主之位,还请鹤长老定夺。”
鹤老人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冒充的?”
项熊语塞道:“这……”
鹤老人不无怀疑的说道:“你无凭无证就急着说他是冒充的,莫非这雇凤蝉翼行凶之人就是你不成?”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若说卢敬岳、米大碗和项熊三人中,卢敬岳有卢家为靠山,势力不小;米大碗乃是副帮主,本就有权力继承帮主之位;唯有项熊的势力弱了些。而凤蝉翼又言明,买凶之人要求谁当上帮主就杀谁,这明摆着就是知道自己当上帮主的机会小了些,所以行此不义之举也不无可能。
项熊连忙低头求饶道:“属下绝对没有做如此不忠不义之事,请长老明察。这凤蝉翼也说了,谁当上帮主他就刺杀谁,如果属下选上了帮主,他也一定会刺杀于我,属下绝对不会蠢到买凶杀自己才是。”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自己毕竟有三分之一的机会,若万一走了“狗屎运”当上了帮主,岂不真成了“自己买凶杀自己”了?
鹤老人不再理他,他对站的远远的欧阳张三叫道:“欧阳张三,你给我滚过来。”
欧阳张三似乎很怕他,所以才站的很远,现在却听他召唤自己,连忙硬着头皮、满脸堆笑的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低声道:“师叔,你叫我?”
鹤老人又骂了一句:“真是扶不起的臭小子!师兄让你两年前就接任帮主,你却玩心不减,到现在还在江湖上混日子,真是该打!”说罢,把手伸出来做势要打,却又未舍得打,而是拉起他的手,对众人说道:“他是我师兄的徒弟,这一点师兄早已跟我说过。你们若不信,且看看这个!这是我师兄的亲笔遗书。”说罢,从怀中摇出一块绵布,扔给卢、项、米三人。
米大碗接过绵布,只见上面写道:
“丐帮弟子见信如晤:老叫花子破衫自执掌丐帮以来,自愧不能将丐帮发扬光大,但却并未辱没丐帮名声。今留此一书,若吾仓促离世,帮中众人定会因帮主之位争斗不休。我在此声明,我有未公开身份之唯一弟子欧阳张三,已命其在我身亡后及刻接任帮主,但吾深知爱徒心慈,必会因不忍与众人争夺帮主之位而违我之命。所以吾再次声明,若帮中无法选出德才兼备之帮主,则帮主之位由其继承。届时,项熊长老、卢敬岳长老、米副帮主应尽力佐之,共同发扬丐帮。此书为吾之亲笔,特留于吾之鹤师弟,以鹤师弟为证明之人。若有人借此图谋不轨,损害丐帮利益,鹤师弟可助欧阳张三将其除之。破衫绝笔。”
果然是破衫老人的笔迹,原来破衫老人早已预料到众人会因为帮主之争闹的不可开交,所以早将写好的遗书交给了师弟鹤老人,以备不时之需。
卢敬岳等三人一一看过遗书,再不敢有所怀疑,连忙向欧阳张三拜道:“我等参见新帮主。”
台下丐帮众弟子见状,也高声拜道:“参见新帮主。”
欧阳张三回礼,对众人说道:“诸位兄弟免礼。”
鹤老人又对欧阳张三训诫道:“臭小子,丐帮就交给你了。如果将来我知道你有对不起丐帮的事,我定然饶不了你。”
欧阳张三施礼道:“弟子谨尊师叔教诲。”
鹤老人这才展颜笑道:“如此,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也该走了。”
欧阳张三挽留道:“师叔刚回丐帮,何不多留几日?”
鹤老人笑了笑,说道:“天下之大,处处为家。今日你才是丐帮的主角,我只是路过的过客而已,我可不想抢了你的风头。说不定你小子心里早就巴不得想赶我走了!”
欧阳张诚惶诚恐道:“弟子不敢。”
鹤老人淡然道:“行了,别留我了,也别送我了,老叫花子还有很多地方没去玩呢!”
欧阳张三再次施礼道:“弟子不敢强留,恭送师叔。”
丐帮众人也拜道:“恭送鹤长老。”
鹤老人对本无小和尚挥了挥手,笑道:“小朋友,江湖再见了。”
本无小和尚也挥手道:“老朋友,再见。”
送走鹤老人,米大碗对欧阳张三说道:“请新帮主坐阵丐帮,重新主持帮中事务。”
欧阳张三想了想,说道:“我初登帮主之位,并不熟悉帮中事务。这样吧,大家一切照旧,卢长老分管长江以北、黄河以南各分陀;项长老治理黄河以北各分陀;米副帮主带领江南各分陀。大家先稳住丐帮各方局势,相互扶持,待以后有什么不足之处,我们再一并改进。”
三人感激道:“帮主不计前嫌,仍能重用我等,我等绝不敢辜负重望。”
欧阳张三谦虚道:“我初掌丐帮,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候还要多多请教三位。”
卢敬岳说道:“帮主首先应该先查出是谁买凶刺杀帮主才对,此人如此欺侮我丐帮,帮中上下定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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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需要频繁改动的,频繁的改动有时候不是在进一步完善,而是对之前所为没有信心动摇的表现。——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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