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绵更加奇怪:“我不知道六妹所指何事。”
陈陌儿见他不明就里,进一步开导道:“当年大姐夫意外身亡,大家有目共睹,可是又是谁一直在后面嚼舌根,造谣说他是被我家夫君所害?”
杨佳绵还未有任何反应,旁边的肖福早已满脸通红了。杨佳绵这时才明白她的意思,为难道:“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会知道?”
陈陌儿皱眉道:“我知道三姐夫是个老实人,不希望连襟之间因此而失和,若三姐夫不愿意说,我替三姐夫说就是了,只请三姐夫给我确认事情的真伪便可。
几年前,门内突然谣言四起,说是我家夫君为了门主之位故意给大姐夫灌酒致使其落水身亡,背后是谁在嚼舌根我却并不知晓。直到有一天,我路过三姐夫门口,听到里面有人争执,我便好奇心起,侧耳听了听,原来是四姐夫在他家里,两人在吵架。我很奇怪,三姐夫和四姐夫向来走的很近,因何会争吵,于是我便偷偷听了听,他们的对话大致是这样的:
三姐夫训斥道:‘老四你怎可做如此无端的诋毁,这让老六如何做这门主?’
四姐夫无所谓道:‘这门主之位本就不由该他所得,相比于他,你我皆比他更合适。’
三姐夫则说道:‘胡说八道,你少扯上我,是你自己想当门主吧?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在背后造这样的谣言。’
四姐夫争辩道:‘谁不想当门主?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丝名利之心?再说了,话是我从背后捅出去的,但是不是谣言可就难说了,莫许有、莫许有,也许这是事实呢?’
三姐夫骂道:‘莫许有?你真是无耻!你夫妻整日小肚鸡肠、挑拨离间,可悲至极。此事到此打住,你若再胡言,我便告诉老六!’
听到这些,我便明白了,好在当时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再加上我与夫君不愿得罪众姐夫妹夫,此事我便没有揭破。若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些事端,我也不会说出来。三姐夫,我说的可是实事?”
杨佳绵还未答话,肖福早已经暴跳如雷:“六妹如此信口开河,是要冤枉我为杀人凶手吗?”
陈雪之更是撒泼道:“六妹含血喷人,你平日里就耀武扬威,看四姐我不顺眼,如今更是诬陷你四姐夫,我们夫妻还有何活路?”说罢,她竟扯乱自己的头发,大有当地打滚的意思。
杨佳绵哼了一声,厉声说道:“你夫妻够了,做过就是做过,都被人揭穿了,何故在此假装冤枉?非得让我亲口证实不成?”
陈雪之不敢再放肆,却哭闹的更厉害了。
“住口!你还有脸哭?”这一声断喝正是老大姐陈秀之发出的,看来她也气坏了。
见陈秀之开口,陈雪之连忙闭嘴。陈秀之胸口起伏,说道:“六妹只是说你夫妻二人凭空造谣,又未说你们是杀人凶手,你二人就要如此,成何提统?”
陈陌儿痛心道:“对,我并未说你二人是凶手,但是我知道五姐夫遇害一事你二人也撒谎了,当时四姐去过后堂,四姐夫去过五姐的家里。你二人应该解释一下。”
陈雪之看了看陈秀之,陈秀之说道:“之前我已跟六妹夫和王少侠说过了,四妹去后堂是找我的,并无异常,六妹不用多心。”
陈陌儿并未深究,她看着肖福,问道:“那四姐夫去五姐家里又是为何?”
肖福不自然道:“我是想找五妹夫闲聊的。”
陈陌儿不依不饶道:“闲聊?有什么目的?你与五姐夫并不亲近,为何突然找他闲聊?你又为何刚到院中便折返了?你的行为太奇怪了吧?”
肖福不言语了。
杨佳绵接口道:“还是我来说吧,你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首先我要说的是,之前我也说谎了,你三姐也去过后堂,不过也是找大姐的,没有异常,之所以说谎其实与大家的原因都是一样的——怕被人怀疑。而我也去过五妹院里,却并不是为了找五妹夫,而是去拦四妹夫。”
大家更奇怪了,这又是什么原因?
杨佳绵继续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之前五妹夫生了门主的气回家了,而四妹夫,怎么说呢,就喜欢挑拨离间,他想趁此机会去挑拨五妹夫和门主之间的关系——这就是他所说的去找五妹夫闲聊。我料到如此,便去阻拦于他,正好在五妹院中与他相遇,我便劝他别生事,赶紧离开,开始他不听我的,嫌我多管闲事,后来我便以告发他造谣之事相威胁,他才做罢,我二人便没进五妹夫的屋内就折返了。”
肖福再也不嚣张了:“三姐夫说的对,我纵然造谣生事,却只是图一时嘴快,若说杀人,我是不敢的。再说,有三姐夫做证,我没有进到老五的房内,我二人是结伴折返的。并且现在七妹夫遇害时,我们是真的没有过来了。”
看这情形,杨佳绵和肖福并不是凶手,而陈家姐妹中老三、老四、老五、老七均去后堂与大姐相见过,却未去他地,应该也没有嫌疑。现在只剩下了真老实的老二陈杏之和假老实的胡龙仁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