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给我捡起来,你在谁手里抢来的,你亲手还给他,否则我把你扔进那个河道里。”纯阳淡淡道。
陈阳的这一波操作,把小平头给镇住了,一只手提起一百八十多斤的人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小平头虽然没有敢再小看陈阳,但是他这一回觉得自己还是看走了眼,这与陈阳的外表根本就不相符合,他现在知道陈阳这是在扮猪吃虎。
那个小弟吐了吐掉嘴里的泥,然后捡起地上的红包,回到村民那边,将红包一一还给了他们。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嚣张气焰,而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小平头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小平头现在即使有再大的火气,他也不敢轻易在陈阳面前展现出来,要不然他的下场可能比他的小弟还要惨,他发现陈阳还是个暴脾气的人。
小平头在上车之前,他还看了一眼陈阳,当陈阳看向他的时候,他赶紧钻进了车子里。
“没想到陈先生文武双全啊!呵呵…”赵崇赫笑着说道。
陈阳摇摇手笑着说道:“练武本就是用来强身健体和锄强扶弱的,不是让你欺压百姓的,你武功再高,即使赢得了世界,输掉了人品,那有什么意思呢,到头来背上一辈子的骂名,遗臭万年。”
陈阳刚要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见远处路边上站着一个小女孩,大概也就在十岁左右的样子,一个人眼巴巴的看着这边。
赵崇赫顺着陈阳的目光看向路边,当他看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赵崇赫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诶…”
陈阳看向赵崇赫问道:“赵支书认识这女孩?”
赵崇赫点点头说道:“这孩子挺可怜的。”
“哦?还请赵支书详细说一下。”
几个人来到了一块空地,然后搬了几个砖头坐了下来,陈阳散了一圈香烟,然后静静的听着赵崇贺讲述着整个事情。
原来这个女孩叫兰兰,今年十岁,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因为母亲忍受不了一贫如洗的家,跟别的男人跑掉了,爸爸因为要养活他们三个也离开了家,到山外去打工。
兰兰早就过了上学的年龄,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上过学。
家里只有两间破土房,兰兰不光要承担家里的所有家务活,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年仅十岁的她,既当爹又当妈。
他们三个一年四季都穿着一身脏得发黑衣服,家里再也没有其他的衣服可以换。
为了改善自己和弟妹的饮食,作为姐姐的兰兰,时常来到大伯母家帮忙干活,用劳动力换来一顿白米饭。
但是这白米饭可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兰兰有时候经常饿着肚子带着弟妹去大伯家,只要一到大伯家,她也不敢闲着,马上就开始忙活起来。
每天去都是先洗土豆,兰兰把所有的土豆都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拿去给大伯母煮熟。
兰兰以为煮熟的土豆是当天的午饭,没想到大伯母让她拿到盆子里采烂,然后去喂猪。
喂完猪之后,兰兰还要和弟弟妹妹去把风干的牛粪拿到二楼的阁楼处去,因为牛粪需要保持干燥,下雨湿气重,很容易转潮,因为牛粪是他们过冬不可缺少的燃料。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饭的时候,大伯母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随意的夹着碗里的菜,而整个桌子没有兰兰他们的位置,弟弟和妹妹只能坐在墙边的角落上,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兰兰为了能让弟弟妹妹吃到菜,只能硬着头皮到碗里面去夹菜,即使只加了那么一点点菜,还是被他的大伯母嫌弃吃的太多。
妹妹把一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好长时间都始终舍不得咽下,因为他们好久才能吃到一次肉,所以她舍不得咽下。
吃过饭之后,大伯母又打发他们去放羊,由于长时间不洗澡,自己和弟妹们身上有许多虱子。
她们全身痒的非常难受,兰兰就找个地方扒着他们的衣服在里面捉虱子。
弟弟的脚被破鞋子给磨破了,流了很多的血,姐姐捡来的香烟盒,抽出里的锡纸,然后吐点唾沫,最后贴在磨破的地方,这就是他们独有的止血方法。
放完羊,兰兰带着弟妹又回到了大伯母家,看到大伯母家的孩子正在写作业,她只能羡慕的坐在一旁看着,他是多么渴望自己也能去学校上学啊!
她时常捡别人不要的本子,认真的看着,虽然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她用小木棍按照纸上面的字认认真真一笔一画的在烂泥地上画着。
她是多么渴望能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样,坐进课堂里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