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西北边军按兵不动的话,这个偌大的江山姓秦姓朱还真说不准!
现在,乾正帝只不过是未雨绸缪,先让李小草和百官们有了间隙,以后有些事就会少很多麻烦。
至于老朱,现在乾正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于老头身上,只要自己能死在老朱后面,那前面的猜测就全都作废。
否则......
第二天,于老头亲自给皇帝用针灸治疗后背的老伤。
牛豪细针扎满了整个后背,于老头手里还拿着一根放血用的三棱针静静等着,另一只手拿着燃烧的艾条,或轻或重的灼烫每一根银针。
如果有御医在这,肯定会吓得头皮发麻。
倒不是说御医的医术不行,只因为他们的不敢用全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去赌皇帝的病情,心中的负担太重,就算摸对了脉象心中也会质疑自己,最后还是开个太平方子给皇帝治病。
这种药吃不死人,但想要治好病那就完全靠患者的体质,体质好的多活两年,体质差的就会英年早逝。
历朝历代皇帝差不多都短命,除了纵欲过度和慢性毒害,太平御医太平方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眼看艾灸的时间差不多了,于老头用与年龄不相符的手速飞快取下所有银针,紧接着就用三菱针在皇帝的伤处扎了一个小眼。
不多时,一滴浓黑的淤血从小眼中涌出,于老头赶紧用棉球将淤血擦去,然后再用酒精棉仔细地擦拭伤口。
“有一点点疼,大人你一定要忍住!”
乾正帝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直到于老头忙活完给他盖上锦被,他这才长舒一口气。
“大人呐,您背上的伤比老朽预料的还要轻一些,您只要遵医嘱,老朽一定能医治好!”
于老头一边给银针消毒,一边温言宽慰着眉头紧皱的乾正帝,他以为乾正帝是因为疼痛而心有芥蒂呢。
乾正帝笑着点点头,在朱财主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夸赞道:“老神医的医术果真高明,我现在感觉身体比昨天还要轻松。”
“这是当然,随着淤血的排出,大人您越来越轻松的!”于老头收起针灸包,指着煤渣里染血的棉球道,“不过您别着急,这淤血不会简简单单能逼出来的,今天既然开了好头,那以后就会更加轻松。
老大人您歇着,穿得厚实点可以出门,但千万被着凉,切记!
您留步,老朽先走一步!”
学徒拿起于老头的药箱子,跟着于老头坐上马车回镇上去了。
一身轻松的乾正帝实在是在屋里坐不住了,于是穿上一件貂绒大氅,在朱财主的陪同下在村子里转转。
而两村之间高地上的希望学堂,无意是最吸引来往行人眼球的建筑。
“老朱,哪座大宅子是做什么的?”
“回陛下,那里就是小丫头出资修建的学堂!”
“奥,这么说来,她现在就在学堂里当先生?”
“正是!”
“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便上去看看这小丫头当先生的水平如何!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