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您看,北面的荒族扼守咱们和西域的商道,致使咱们好东西卖不到西域去,西域的好东西也进不来,只能通过荒族富商的转卖才能得到,这点钱都让这些恶狼赚走了!
但是海上不一样,您看这些小国,他们是咱夏朝军队的对手吗?
您也说了,江南这几个家族偷摸弄点小船,带上一些打鱼的渔夫,就能称霸海洋,走私丝绸、瓷器等物品,富到屁....嘴上冒油。
要是咱们弄更大的船,训练更专业的人呢?那钱财不得跟水似的哗哗流进咱们.....咳咳,大夏朝的国库啊!”
朱财主摸着下巴,看着地上的简易地图,仔细琢磨着儿媳妇的话。
他这些年走遍了大夏的东西南北,而且他脑子里也有大夏和周边各国的地图,将儿媳妇的话和地图做详细的对照,片刻后他也不得不感叹儿媳妇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
“丫头啊,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也有问题,你看啊。”
说着,朱财主就伸手指向地上的简易地图,怎奈肚子太大根本弯不了腰,只能再次尴尬的接过儿媳妇递来的树枝。
“你看,这是荒族,它现在是我朝最大的敌人,咱们现在除了依靠这一道古长城来抵御,根本没法遏制他们的进犯。
你要造船,不管是剿灭海盗还是绞杀倭奴,或者是自己向外贩卖咱们夏朝的货物,这些势必要动江南士族的根基。
有道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些人肯定不会任由你这么做,而且他们势力庞大,联合起来和朝廷都能掰掰手腕。
如果江南乱起来,荒族肯定举全族之力进犯我朝,到那时刀兵四起狼烟滚滚,咱们大夏朝有倾覆之忧。
你想,陛下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答应你的要求吗?”
李小草摇摇头,对于这点事她心里还是有数的,统治者所做的一切都是维护他的统治,根本不会拿江山社稷冒险。
但是,李小草认为朱财主所说的问题都不是主要问题,她是文科生,看过古代各个朝代对付匈奴的办法,但无一例外,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这些外族人如同经草原上被大火烧过的野草,杀一批没什么太大的作用,过上几年就会再次卷土重来,给中原王朝带来极大的损失。
现在,这些荒族人就是前世古代的匈奴人,对待他们,李小草有自己的想法。
“朱伯伯,侄女冒昧的问您一个问题,您知道为什么荒族人会屡次进犯我朝吗?”
“这还用说吗?他们生活在苦寒之地,对我朝富饶的土地垂涎三尺呗!”
“苦寒之地最致命的一点是什么?”
“缺衣少食呀,”朱财主双手一拍,指了指盆中的绿豆汤,“他们那里一年只有短短的三个月才是夏天,其余九个月不是下雪就是下霜,粮食根本种不活,只能以放牧为生!”
“那咱们要是让普通的荒族人能吃饱穿暖,朱伯伯,你说他们还会跟着他们的头领来进犯咱们吗?”
“这.....”
朱财主有些哑然,但他随即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刚要反驳,就被李小草摆手打断。
“朱伯伯,这件事别人没有办法,但不代表我也没有办法,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坚持造船出海的原因。
实话跟您说吧,我认识一个猪仙,这是她给我的提示,说我大利南方,在海外之地一定能找到一年三熟的水稻。”
朱财主咬牙忍笑,但实力不够,脸憋地通红,嘴里不停发出“噗噗”的出气声!
李小草不以为意,她神色郑重的解释:“朱伯伯您别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头猪仙您还认识。”
朱财主勉强忍住笑意,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老夫也认识?”
“当然,它就是您家养的那头跑进老牛山的家猪,朱煜练箭的时候没射死它,我被发疯的猪仙差点拱死,您不记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