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男被砸的一时失了声,过了三秒钟,包间里他杀猪般撕心裂肺的嚎叫声才加入那几个人的大合唱。
齐月不动声色,甚至气息都不曾有一丝紊乱,把手中的半个酒瓶茬子往变态男的脖子动脉处轻轻的一滑,其实根本就没有划破,但是,那种让瓶子挨着皮肤带来的冰凉感,让变态男尖锐的鬼哭狼嚎瞬间响彻包间。
这个时候,他已经毫不怀疑这个看着漂亮实则凶险带毒的女人分分钟能要了他的命。
同样是揍人,他们都是悠着揍,多少带点虚张声势,可是这个女人的眼神还有出手,一看就是奔着取命来的!
这几个人平生第一次领略到什么才叫人狠话不多。
“彪哥救我!”
彪形大汉原本只是静静看着,被姓朱的点名之后,眼神突然变的狠厉,他伸出手要夺齐月手里的酒瓶子,齐月看都不看,顺手抄起桌子上的弹簧刀,一个甩手,扎进了彪形大汉的大腿上,顺手还拔了下来,直接横在彪形大汉的喉结处。
大汉咬着牙一声不吭,眼神里不显惧色。
只过了不到三分钟,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五个人被押着跪在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涕泗横流哭爹喊娘。
齐月眼带嫌恶的看着脑袋还磕在茶几上的变态男,冷冷道:“现在能谈吗?”
变态男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他只看着花国强父子俩都是好脾气的软柿子,哪儿想的到今儿晚上会碰上这么个硬茬子,顿时眼泪鼻涕流一脸,号丧似的说:“能,能,能谈。”
“你呢?”齐月看向咬着牙硬挺的大汉问。
大汉不吭声。
“你俩过来看着他。”
两个男人走过来押着大汉的胳膊。
齐月扔掉手里的半个酒瓶茬子,拿起旁边的一次性湿巾擦了擦手,艳冷的眼神扫过地上跪着的那几个吓的心惊胆战的人,开口道:“你们都动手了是吧?”
没有人吭声,因为源于齐月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他们汗毛孔都吓的缩了起来。
明明齐月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样,但是他们就是害怕。刚才说话调侃齐月的那几个此时快要吓的屁滚尿流。
“嘴巴那么欠,打你们不亏。现在谈谈吧。”齐月靠着椅背坐下来冷冷道。
包间里都是那几个人嗯嗯啊啊的哭喊声,还不敢大声哭,只能哆哆嗦嗦压着嗓门嘶嘶哈哈。
齐月把那把弹簧刀用湿巾擦干净,把玩着,刀在她的手指间旋转飞舞,明明不是她带来的刀,但是就好像这把刀认了她做主人一般。
齐月语气淡淡的说:“你的小弟,一人五万,你十万,赔给他们三个。”
说着看向脑袋还搁在茶几上不敢挪动半分的变态男,冷冷的脸上多了一抹嫌恶,她继续开口道:“你,三十万,场子的赔偿另算。”
“同意吗?”
包间里没人吭声。
彪形大汉开口,声音里都是平静:“那五个的,我出了。”要不是他的腿正在往外冒血,丝毫看不出来他被扎了一刀。
齐月抬眸冷眼瞅了他一眼,唇角露出一抹嗤笑。随即,对着变态男说:“你,同意吗?”
变态男一听三十万还得加上包间的赔偿,顿时心疼肉疼浑身疼,想开口讨价还价,可是看到在齐月指间飞舞的刀,瞬间改了主意。
“同意,同意。”
齐月看向旁边的花如意三人,“你们同意吗?”
“同意,同意。”花国强急着表态。
齐月起身,“好了,看着他们把事儿办利索。”说着拿着刀抬脚出了门。
包间里剩下的人开始善后,该打扫的打扫,该包扎的包扎,该让他们画押的画押,该转账的转账,该写保证的写保证。
总之,井井有条,有条不紊,好像服务行业的一条龙,专业的很。
看着包间里有序忙碌的团队,花国强小声的对苏倩说:“看看,这才叫专业!咱们得学着点儿。真是太解气了!”
苏倩满眼崇拜的看着齐月的背影,狂点头。
就这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认了齐月为她的偶像。
这哪里是个一般的女人?这简直是吾辈楷模啊!
齐月刚出了包间,花如意起身一瘸一拐的追了出来,“你好。”
齐月扭回头看着顶着一个猪头追上来的花如意,冷冷道:“说。”
花如意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只能用两只手把两张眼皮子往上面掀起。
这模样落在齐月眼里,好像大兴安岭森林里一只偷吃蜂蜜被蜜蜂蛰了眼睛的熊瞎子。
齐月万年冰冷的脸上竟然意外的露出一丝笑意。
不是她想对花如意笑,而是他这一副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她确实没忍住。
花如意大着舌头说:“姑娘,谢谢你了,今天晚上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想请你和兄弟们吃顿饭。”
齐月收起那抹笑,恢复了往日的冰山模样,看了眼花如意褴褛的衣衫,还有掀起的眼皮,五颜六色的脸,以及肿胀的脑袋,开口道:“不用了,要谢就谢顾总吧。”
“顾总是要谢的,你也是要谢的。能不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花如意说话的时候一直用两只手掀着自己的两张眼皮。
齐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没有拒绝这个顶着猪头像熊瞎子似的男人,报了一组电话号码,花如意快速的记下存到手机上,然后拨了过去,响了一声之后挂断。
“这是我的号码,我叫花如意。”
“我知道。”
齐月不再理他,掉头就走。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花如意大声喊。
“齐月。”
花如意从肿胀的眼皮下看着齐月飒爽的背影,走廊的光照在她的身上,仿佛披撒了一片金光。
hua\u0027ru\u0027yi半天回不过神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