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闻言不乐意了,说:“我都交代过了不能让你买单,不行,我找他们老板去。”
白青枫连忙上前拉了一下怒放的胳膊,只一下,怒放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白青枫,白青枫也迅速放下了手,她开口说:“别去了,说好了请你吃饭的,反正已经买过单了,一顿饭钱而已。”
“可是我不舍得让你花钱,一向都是我请女孩吃饭,还没有哪个姑娘请我吃饭。”怒放自嘲的笑说。
白青枫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说:“我想回家了。要不我自己先走。”
怒放拿起钥匙说:“走吧,我送你。”
俩人一起出了料理店的大门,坐到了车上,白青枫不说话,怒放也没有问。关于今天晚上在饭店的那场冲突,二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了枫林花园门口,白青枫下车,怒放也跟着下了车。
白青枫说:“怒放今天晚上谢谢你替我解围,你胳膊上的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现在天热,免得感染。”
怒放心头一热,脱口而出:“青枫,你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包扎一下?”
白青枫一愣,随即开口说:“那行,你跟我上楼吧。”
于情于理白青枫都没办法拒绝怒放,毕竟人家刚刚是为了保护她才冲锋陷阵,被梁若琳那个疯子砸了这么一下。
怒放心下一喜,锁了车就跟着白青枫上了楼。
进门之后,白青枫拿出一双男士拖鞋给怒放换。怒放说:“你这里有男生来?你还准备了男士拖鞋?”
白青枫怎么会不知道怒放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她波澜不惊的说:“给我朋友准备的,还是新的。我朋友你见过。”
怒放过了一下脑子,花如意的脸闪了出来,心下有了答案,也放下了心。怒放坐到了沙发上,白青枫去拿药箱,说:“你先洗个手吧,尽量别碰到伤口。”
怒放去了卫生间,闻到里面一股沁人心脾清香的橙花味道。看到里面挂着白青枫的毛巾,他洗了手终是没有偷着用,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就出来了。
白青枫准备好了消毒的碘伏还有棉签纱布,她说:“坐下吧,我给你消毒。”
怒放听话的坐下,看着白青枫坐在身边在自己的胳膊上一通忙活,心里乐不可支,五脏六腑满满的都被幸福填满了。连碘伏涂抹到胳膊上那种不适感也忽略不计了。白青枫利索的给怒放收拾好,说:“好了。”
怒放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绑着蝴蝶结的绷带,笑笑说:“手艺不错。很像是专业护士。”
白青枫笑了一下没说话。
怒放也没多赖在这,他站起身说:“青枫,你把门锁好,早点休息,我走了。”说完就走到门口换了鞋,白青枫送他到电梯口,怒放进了电梯,朝白青枫笑着挥挥手说:“快回去吧,晚安。”
白青枫笑了一下,看着电梯门关上就回了家,关上了门之后,又锁了一道。
怒放喜滋滋的出了枫林小区的大门,一路上用手抚摸着自己胳膊上的蝴蝶结绷带,甚至还亲了几下。
他上了车,心情倍儿好。看到了白青枫留在车里的糖果,他从里面挑了一颗草莓味的,撕开包装纸填进嘴巴里。
嗯,吃着真不赖!
怒放心花怒放的吹着口哨,又亲了一口胳膊上的蝴蝶结绷带,发动车,保时捷欢腾着驶入北城的夜色。
他没有注意到在对面的路上停着一辆银白色的法拉利,里面的男人已经坐了快三十分钟了。
确切的说,顾叔华是跟着怒放的车从料理店回到枫林花园的。他看着怒放下车送白青枫,又看到怒放跟着白青枫一起进了小区,他忍着心头的怒意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猩红的那个红点在夜幕里尤其明显。
直到他们上楼之后过了二十多分钟,在看到胳膊上缠着绷带的怒放喜滋滋的从小区门口出来,顾叔华才把烟头扔到窗外,升起了车窗。
他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怒放,像是非洲大草原上准备对猎物发动攻击的雄狮一般,狠厉的盯着马路对面喜不自胜的男人。
于是毫无悬念的,顾叔华就看到了怒放低头亲吻绷带的一幕。顾叔华浑身毛孔都气的张开了。
他是在会所里的牌局上被叫出来的。
早上从老院出来之后,他百无聊赖的约了局,喊了白天樊春松许嘉由出来,在七号公馆的包房里一直呆到了晚上。连中午吃饭都是让人直接送到了包房。
把白天许嘉由打的怨声载道,扶着老腰直呼饶命。白天一边揉着坐木了的屁股,一边骂顾叔华恶毒,自己欲求不满没地方发泄,就心肠歹毒的拉着他们几个垫背,陪他一块儿清修。顾叔华面不改色一声不吭,当即截了他的胡,赢了他十万。
打给他的人是齐月。她派给白青枫的两个保镖刚才打电话告诉她,白青枫在料理店似乎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