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枫听着花如意面不改色吹她彩虹屁,粉唇微动,问道:“你说的游戏是什么?”
“对了,一打岔都忘了这茬了。那个游戏特别好玩,很简单,就是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就弹输的那个脑瓜嘣儿。这还是我们家老花跟我一块儿玩儿的,我俩一块在家喝酒,老花喝高了,本来他准备骗我零花钱,说玩石头剪刀布,输一局多少钱,后来我提议提高难度,不仅谈钱,还弹脑瓜嘣儿。然后,我就从老花手里赢了这辆小迷你,老花的脑袋都肿了。第二天司机来家里接老花上班时候,我看司机那小眼神,指不定以为老花的脑门被哪个女人的嘴啃了呢。咱俩不玩钱,就弹脑瓜嘣儿,行不行?敢不敢来?”
白青枫听着花如意这个狗胆包天的二缺在炫耀自己对自家老爹的忤逆之道,一脸云淡风轻的开口道:“来就来呗,Who怕Who。你就是仗着花叔酒喝大了反应慢,你才猖狂,他醒了之后没打你一顿?”
“打了。狠狠踢了我两脚,但是他最后还是说愿赌服输,给我买了车。”花如意老老实实的说。
“啧啧啧...来吧开始呗,你可擦亮你的钛合金眼,我可不是花叔,我也没喝高。”白青枫挑衅道。
花如意面露喜色,苍蝇搓手一样,把两只手在胸前狠劲儿搓了搓,然后张开手心,朝俩手心各吹一口气,美其名曰“逢赌必赢飘飘仙气。”白青枫像绝世高手李慕白一般,淡定的吃着回锅肉里面的炸洋葱,看着花如意的骚操作。
“你做好法了吗?”白青枫问道。
“稍等一会会儿哦。”花如意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白青枫正在纳闷这厮在搞什么幺蛾子的时候,只听见餐厅里乍然响起一声打着板儿的戏腔,好像是豫城的地方戏,“天灵灵地灵灵,立地三尺有神灵”。白青枫惊蛰了一样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拿在手上的筷子里刚夹起来的茄子也抖掉了,她茫然地转了转头,似乎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然后她就看到了神奇动物花如意正虔诚的双手合十对着手机,那天灵灵地灵灵就是从花如意的手机里面放出来的。
“神灵也不管那大和小,您管俺的事情就算你灵。”
“你保佑着拉弦的出去碰见美女。”
“咦......”
“保佑我出门天天红。”
......
直到手机里的二胡和板子音停了,花如意才把合十的双手举过头顶,嘴里碎碎念着合上了手机。对上白青枫瞳孔地震两分钟的双眼,花如意笑着说:“这是保佑歌,非常灵验,各行各业都管,求啥得啥。”
“你求的神仙是哪里的?他们能不能听懂你的方言。”白青枫好奇宝宝附体,煞有介事的提问。
“我许愿用的标准的普通话,现在神仙都与时俱进,能听懂普通话。不过要是外国人,估计玄乎,咱们国家地大物博,子孙众多,咱们的老神仙们日理万机,估计没工夫学习外语,也懒得搭理他们的一揽子糟心事。你没听说吗?神仙也是有国界的。”花如意一本正经的跟白青枫普及神界常识。
白青枫用一种模糊了嫌弃还是可怜的眼神看了眼对面的花如意,低下头喝了口汤压压惊,她别过头,实在不忍再看这个人中龙凤,只开口说:“赶快来吧,不然刚刚听你许愿的神仙该换班了,来倒班的神仙不知道你许的啥。”
”你别不信,枫哥,我告诉你,科学的尽头是玄学,音乐的尽头是戏曲,乐器的尽头是板子和二胡。”
“我信,谁说我不信。好了,赶快开始吧,不然我去收拾睡觉了。”白青枫催促道。
“好嘞,你就等着脑门肿上天吧,这一次我可不会怜香惜玉滴。”花如意摩拳擦掌的说。
“一二三开始!石头剪刀布!”花如意喊着,他急如闪电的出了拳头,白青枫稳如泰山的出了个布。花如意二话没说把脑袋往前一伸,“来吧,可劲儿弹,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咱都不准手下留情,弹场如战场,你别心疼我,一会轮着你,哥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本来白青枫还放不开,想着意思一下就完事儿了,但是,谁让花如意一脸义正言辞强烈叫嚣着秉公执法,说的白青枫如果不使出洪荒之力弹他都对不住他这份儿日月可鉴的心意。
那就对不住喽,如意同学。
于是白青枫曲着大拇指和食指,往花如意的大脑门上狠狠弹了一下,“嘣”的一声瞬间让花如意体会到了社会的险恶人心的难测,花如意的眉头一皱,川字纹都出来了,肯定很疼。白青枫有点儿怕把花如意弹重了,正寻思下一场要不要轻点儿。
只听见花如意嘴上叫嚣:“对!就照这个力度来!够劲儿!孺子可教。继续来!”
花如意又往手心吹了口气,“石头剪刀布!”
话音刚落,花如意眼神微怔,白青枫唇角挂笑。只见花如意伸出的右手是一个拳头,而白青枫的右手依然是布。她斜眼睨着明显顿住表情的花如意,食指勾了勾,花如意硬气的把脑门伸出去往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