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她是心有抑郁或是人心已变,明日你回府就清楚了,也就该知道你如何了。”
霍老太傅终于看明白了,姩姩一心想为女子挣扎出能随心一些的路,她对身边的女子都何其宽容,这次敬回妻子沈欢因不满足而心生怨怼,将她拉进这浑水中都归错于她,她还能为为其开脱,也不知道这对姩姩而言是好是坏。
如果被云子悠知道外祖父心中所想时,她一定会坚决认为外祖父想多了,她没有宽容,是真心觉得沈欢可能得了产后抑郁症,来自后世的她并没有怀孕生子过,周围也没有产后抑郁的朋友,只是在各种短视频中看多了,因为好奇搜索了一下而已。
时间还尚早,云子悠又把自己想要开一家‘报社’的想法对着外祖父说了。
“何为报社?”霍老太傅不太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这‘报社’就是编辑报纸内容、排版、印刷于一体的人的工作地方。‘报纸’就是通过文字和图片刊登出来的时事和要事的纸张,通过这种形式告知众人,让所有关心家国大事的人都有途径来了解,也可以对上面的官员起到一个监督的作用。”云子悠简单地解释道。
此‘报社’与后世的还不太相同,她想将这‘报社’发售的报纸成为拉进百姓和朝廷的桥梁,可以通过漫画或者简笔画的形式让更多的百姓知道天秦的律法,对律法有敬畏之心的同时也可以通过律法保护自己的权益,更是可以通过这报纸将康和帝颁布的政令更加具体的让老百姓知晓,比冷冰冰的贴在布告上的文字要生动得多。
还可以将一些真正为民做主的好官、出色的军中人、有英勇事迹的百姓和大仁大义的江湖人等等的事迹都通过这报纸广而告之,让出现在报纸上的人有荣誉感、让看报纸的人有自豪感,心中热血又温暖。
霍老太傅听完以后都恨不得给自己的孙女鼓个掌,这也算是他带出来的学生,一个云子悠顶得上别人百十来个了。
“而且我有私心,我这‘报社’一开,编写内容、作画的、内容校对的都将由我的女子技术学堂里出来的女子完成,这样一来赚银子的路子也解决了一部分,也可以让天下百姓知道‘巾帼不让须眉’,不是所有的大事都是男子干出来的。”
“好,这报...报社有能用到外祖父的地方直接开口,外祖父定会助你。”
如果这‘报社’真的开起来,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各地实时汇总,这样康和帝就多了无数的眼睛和耳朵,想要欺上瞒下的人就要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够不够分量了。
“外祖父!”云子悠有些无奈,究竟有没有搞清楚重点,自己肯定会以女子学堂为主啊,学堂开起来,自己才会考虑这个‘报社’。
“姩姩啊,现在离午饭时间还早,你也把对‘报社’的规划都写下来,像这‘女子技术学堂’一般具体,现在就写。”
霍老太傅直接起身,开始研磨“来外祖父这位置写,我亲自帮你研磨。”
“您快坐下,这事儿我自己来就好,要是让天下学子知道您老人家给我研磨,恐怕他们的笔杆子都得把我戳瞎了。”云子悠脑袋上顶着一团黑线,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将‘报社’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她将墨条从霍老太傅手中抢过来,放在砚台上,搀扶着霍老太傅坐在了之前所坐的椅子上。
“您既然发话了,就是没有墨我也得写啊,您就坐在这儿等我。”云子悠刚坐到木椅上就说道“今儿午饭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大舅舅的蟹黄包。”
“他要是知道你来了,都不用别人提醒,自己就会屁颠屁颠地跑回来给你做蟹黄包了,少操没有用的心,专注你的正事儿。”
霍老太傅见她悠哉悠哉的样子,恨不得把笔抢过来代她写。
“这就写这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