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张画远比那封信带给他的安慰要多得多,好似通过这几幅画他就参与了她在南山的日子,清晰明了。
他拿出画有南山派掌门的那张画,再次看了看,画中那个长身鹤立、清隽孤傲的男子,虽不及他生的好看,可那通身的气派远不是现在的他能比的,为何云子悠就能寥寥几笔将那掌门师兄的由内而外散发的气场勾勒的如此清晰呢?
那自己在她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呢?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喊他‘好看的小哥哥’,他除了能占这张脸的便宜外,就没有其他能与他人一较长短的么?
可她身边出现的人,哪个长得不好看?不说云家的公子姑娘没有一个长相平凡之辈,还有那虎视眈眈的霍君元,现在又来了一个目前不知道多大年纪的掌门。
云子悠啊云子悠,你可别忘了你才六岁而已。
云子悠:你还知道我六岁,那你这不是在惦记我吗?
明亦琛立刻起身,走向书桌一侧的博古架,将手伸进一个汝窑大花瓶中,轻轻一拧,地上的暗格立刻打开,他从身上掏出一把钥匙将暗格里那精致的小盒子的锁打开,又从小盒子里拿出一把钥匙。
带着这把钥匙走向书桌后的书架,他用力向两边一推,书架中间一分为二,露出一扇门来,上面挂着明晃晃的一把锁。
明亦琛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锁就打开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错,这就是明亦琛自己的私库,里面简直比他自己的卧房还要大,从上到下的四面架子上都堆满了各种价值连城的珍宝,地面上还有两箱子的金银珠宝,一箱子的名贵字画。
这里都是太后、康和帝赏赐居多,也有他从他父亲、母亲那里搜刮来的,就连他的外祖父那里他也刮过一遍的。
他从来都是往这库房里放东西,从未拿出去过一个铜板,就连上次送云子悠的那个玉箫也是从一个侯府世子手里赢过来的,然后刻上字挂上络子才送给她的,他也是一分钱没花的。
难道真的要从这里面挑选礼物送给云子悠么?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奈何他的手就是不听使唤,根本伸不出去将那东西拿起来。
明亦琛高高扬起自己的右手用力打在左手上,‘啪’的声音十分响亮,那左手的手背立刻就红肿了。
“明亦琛啊明亦琛,你居然还在纠结舍与不舍、肉痛与否,看看她身边环绕着的‘饿狼’,再下不去手,肉就要被叼走了。”
他对自己颇有十分恨铁不成的样子。
一想到这儿,等等,他现在拿出去也是无法亲自送给她,还要由别人转交,一个不好弄丢了,她收不到,他也白肝疼肉疼一阵子了。
算了,等她回京后再挑个合适的礼物送给她吧,他先回信就行了。
没错,就这么定了。明亦琛十分痛快地转身就走出了库房,三两下上了锁就将书房恢复了原样。
云子悠:师父的轻功都没有这么快。
汴京城这边收到云子悠来信的家人朋友都十分开心,可是在南山的云子悠就没有这般开心了。
巳时刚过,云子悠就抱着一团泥巴似的黑乎乎的东西跑进了议事厅。
“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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