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以前的郁璃。
想到郁璃，他就想起那些吊在床头的尸体，眼里阴郁一闪而过。
该死的贱人，怎么就弄不死呢？
陆老夫人听到外面有声音，赶紧看向为自己穿裤子的婆子，她支支吾吾许久才说出一个字：“谁。”
婆子听了后，笑了起来：“刚刚侯爷想要来看你，可是看到你拉了，他马上嫌弃的捂住鼻子离开了。”
“老夫人，你看，这就是你生的儿子，多孝顺。”
婆子草草帮老夫人穿上裤子后，就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床上躺着，生不如死的老夫人：“老奴还记得郁璃姑娘嫁给侯爷第一年，你摔断腿了，是郁璃姑娘亲自为你医治，然后在这里照顾你，短短一个月时间，郁璃小姐就瘦了一圈。”
“那时候满京城谁不羡慕永诚侯老夫人居然得了一个这么孝顺的儿媳妇。”
“侯爷是您生的，可他却从来不会照顾你，更不会关心你。”
听到这里，陆老夫人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事，她不小心摔断腿，是郁璃在床边照顾自己，端茶端水，把丫鬟的活都做了。
那时候她是如何想的？
觉得郁璃犯贱，有丫鬟都不用，还要自己出手，果然贱命一条，就算给了她这一场泼天富贵她也没有享受的命。
婆子看到她开始思考了，就知道她想起郁璃姑娘了。
呵呵笑了起来：“老奴也在侯府待了几十年，看着侯府自从老侯爷离开后就没落了，险些连发月银都发不出来。还是郁璃姑娘来了后，侯府才一日比一日好，我们终于可以吃饱穿暖了。”
“侯爷官途顺遂，经常被陛下赏赐。”
“其实外面的人说郁璃姑娘旺夫，一点也不错，我也觉得郁璃姑娘真的旺夫，只可惜这样好的夫人被你们赶走了。”
婆子凑到老夫人耳边小声说：“我昨天外出时听到一个消息。”
“郁璃姑娘入了楚王殿下的眼，听说他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她呵呵笑了起来：“姑娘离开侯爷后，马上就找到比侯爷好很多很多的楚王殿下。”
“你们嫌弃郁璃姑娘，殊不知王爷珍惜喜欢得很。”
陆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不断在嘴里说：“不，不，不是。”
婆子也不想去思考她这个‘不’是什么意思了。
“以后郁璃姑娘就是楚地的王妃了，侯爷看到郁璃姑娘还要行礼。”
陆老夫人说不出来，却不断在脑海里呐喊：不是这样的，郁璃那个贱人何德何能被王爷看上。
她就是一个贱人，一个克夫的贱人。
婆子看到她这么激动，眼里还藏着恨意，咬牙：老太婆，都这样了还要在心里咒骂郁璃姑娘。
她冷笑：“你羡慕吗？那可是楚王殿下，是南乾多少闺秀想要嫁的郎君。”
“事实证明郁璃姑娘这么好的姑娘，自然值得更好的人去呵护和宠爱。”
她咬牙，冷冷看着老夫人：“陆北徵配不上郁璃姑娘，他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陆老夫人闻言，双眼瞪大，一下子就吐出一口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