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师，有可能回归潮汐状态。”小慧认真说着。
“三年前白昊的光球落地，咱们村被冲击，全球地鸣开始，然后断断续续偶有出现，但都呈现减弱趋势，甚至几乎要消失，可就在三天前的中午，地鸣猛然加强，现在都能造成杀伤了。”
“是不是有什么触发机制？”乾老看向白昊。
“这……这可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啊。”白昊连忙摆手，“最开始我就想着弄颗小行星卖钱，然后那光球就落到斜谷了。”
“知道~，这也是为什么要我们参与调查……”乾老面色凝重，“希望不会是什么噩兆吧。”
“我觉得现在关键是两点。”小慧咬着嘴唇。
“第一是那图形怎么能造成‘冲击’的？第二是那些昏迷的人，图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冲击可能是图形引起，也可能是图形加地鸣一起，才有作用。”乾老判断着。
“至于那张草图，如果是文字的话，没有足够资料进行比对，是无法破解的。”
小慧点着头，和乾老一起看着屏幕上的弧线与点的图文发呆良久。
眼前的图文，初看总有种恒星轨迹的感觉，看久了更越发像是某种咒语了。
“是类似于中文的表形，还是类似于拉丁文的表意呢？”小慧嘀咕着。
“也可能是之外的另一种体系……”乾老迷离着。
白昊则是无聊着。
旁边的赵医生还在翻看东国昏迷者的检查报告。
白昊捏着下巴，轻声嘀咕：“赵叔，这事你有没有感觉像是摸着电线过来杀人啊……”
赵医生抬头，纠正道：“人还没死呢。”
“我就打个比方嘛。”白昊建议道，“要不让张叔过去瞄一眼？他什么都能看穿，他们体内是不是空的一看就知道。”
“空肯定不是空的，他们还有体重和体温。”赵医生滑动薄屏，“也许内脏什么的都在，但就是探查不到……”
“那……”
“还是得跑一趟。”赵医生抓着额头，“我和老张一起去，我们摸摸情况。”
“我跟你们一起。”白昊提议道。
“可以，有白昊在也很安全。”乾老恰时回道，眼睛却没有离开屏幕。
地鸣结束的时候，白昊、赵医生和张望山出发了。
从地下三层的正方体黑球大厅走，直接跃迁到第一站，喀什。
与此同时，地下四层，彗星实验室的聚变反应堆样机的隔壁。
“圣婴”如墨绿的宝石矿，在磁约束下翻转了一圈。
有焦躁的东西，在“宝石矿”中凝结，震动，仿佛要挣脱枷锁的蛇。
随后的几天，或大雨滂沱，或风和日丽，白昊和赵医生、张望山，一起查看了七个监听中心的昏迷人员。
结果是，赵医生和张望山也完全探查不出那些躯体里的情况，更无从治疗。
挠头之际，毛熊国那边的资料也汇总过来，不能说稍有差异，只能说完全一致。
“就像有什么东西隔绝在他们的体表上，让我们完全无法看透。”赵医生做着最后的总结。
张望山在旁点头。
山谷的大家无奈皱眉。
十个监听员依旧躺在特护病房里，所有调查人员都没有头绪，只能各自猜想和忙碌。
地鸣又零碎地维持了几天，然后结束了。
让东国和毛熊国的调查人员摸不着头脑。
……
这夜，地中海中央。
一艘大型游轮漂浮着，华丽又血腥。
它像巨大的死亡之船，在海啸的余波中，船身剧烈摇晃。
蒂丝坐在船舷，抱着膝盖，哭着鼻子。
同伴奔奔抹着眼泪安慰，旁边的MT垂头丧气。
大雨瓢泼，三人被淋了个通透。
黑色海浪里，看不到任何参照物，他们就像待在了漂泊深渊的幽灵船上。
两天前，他们登上了这艘邮轮，犹太商人霍夫曼说这里是中转站。
可上船后，他们却发现这里居然在举行一场无比隆重的黑市交易“嘉年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