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三，人已到齐……我们走吧。”米国的那个高级囚徒，遗憾得对大家说道。
三十几个囚徒，陆续登船。
老人切格还在眺望被火箭筒骚扰的米军基地。
掩护计划很成功，几乎没有牺牲，都是远程支援。
或许除了他们两个。
老人切格思虑着张三和歪鼻子军人。
不知道他们未来会怎么样，希望一切都往最好的结果发展。
老人感慨着。
人员一个个上船，在船内更换衣服，将囚服全部放在铁盒，加配重沉入海底。
然后所有人员一起藏在两艘渔船的底层。
白昊最后登船，跟在老人切格身后，脸上的血污在他排队登船的时候，用海水洗了洗。
“走吧。”白昊拍着老人切格的肩膀。
切格点点头，然后突然皱眉，看向登船的这个消瘦身影：“张三？”
白昊转头，苦笑一下：“我跟上来了，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所有囚徒听到张三居然自己出来了，无比兴奋，询问如何出来的？
白昊将这一切都归功于了歪鼻子。
说他有一个作废的线路，可以从下水道出来，自己就是用那条线到这里的。
众人恍然，几个老狱友都知道那条线，切格就是当时规划的参与者。
但当白昊说，歪鼻子已经死了，为了救他而死的时候。
所有人沉默了，白昊苦楚着，多了很多这个年纪没有的沉重。
“牺牲总会有的，”老人切格深深叹息，“但我们知道，会有无数个他，无数个我们被继承，我们的思想和灵魂不会断。”
众人微微颔首，登船启航。
米军军营里，火光连着黑烟，直入云层。
两艘渔船，挤开浓黑的海浪，奋力往西。
白昊换了平民的衣服，正准备跟着大家一样去船底仓库待着。
船老大大吼：“米军军舰！快，全部到舱底！”
远处海面，晃动着刺眼的灯光，有舰船飞速冲来。
白昊赶忙下去。
那边米军的呼叫已经在船老大的驾驶室轰鸣。
“什么船！报身份……”
关闭舱门，白昊和十几号人挤在一起。
舱底很挤，很闷热，是个夹层，人贴着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没多久，船老大的声音在舱底密室里的小音箱响起。
“大家别动，米军要检查船只，千万别出声。”
白昊心里紧绷，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身边的狱友们。
自己现在对子弹都防得住，还能浮空，危险很低。
而旁边这些熟悉的面孔，很可能在下一秒，就像歪鼻子军人一样，支离破碎。
身边的人们也一个个呼吸急促，又强行压抑。
白昊咬着牙，竖起耳朵来听着外面的动静，汗水流满了脸颊。
很快，有直升机的声音，有登船的脚步声，还有翻动物品，推倒仪器的声音。
很杂很乱，像一群蛮牛冲进了杂货店。
“这么晚打鱼？”有米军问道。
“现在鱼少，佛罗里达海峡水温合适，就来试试。”船老大卖着笑。
“另外那艘也是一起的？”
“算是，路上遇到的，就一起来了，有个伴。”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这里面都是鱼，要不你们带些回去，给米军兄弟们吃？”
“咚咚咚！”有人用力跺着白昊头顶的铁皮。
震下灰尘碎末，差点迷了眼。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良久，踩踏的声音才从头顶离开。
很多人都长出一口气。
等了好半晌，直升机轰鸣着远离。
白昊心里一宽，擦着满头汗水，想着可不可以出去一会儿，这里太憋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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