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肩军官鼻音很重，在牢房里嗡嗡。
所有牢笼里，没有人反应。
阔肩军官再次说道：“大家欢迎。”
一个军人尖声喊道：“鼓掌！”
终于有了稀稀拉拉地掌声。
白昊擦着鼻头，那军官的眼神已经瞟过来。
眼底仿佛藏着细针，让人难受。
白昊假装听不懂，只是看着。
“欢迎仪式开始，”军官低吼，“安排舞会。”
六个囚犯被拉了出来，全部栓了链子和手铐脚镣。
其中两个被压下，作为阔肩军官的凳子。
另外四个，则被推到了十米宽的空地上。
“开始！”一个军人大吼。
那四个空地上的红衣囚犯，浑身发颤，呆呆站着。
白昊搞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但随着四个军人在旁边用铁链抽打囚犯，白昊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舞会”。
四个浑身淤伤的囚犯，哭喊着，互相殴打起来。
旁边的军人们嬉笑拍照，军官屁股下的两个囚犯不停发抖。
周围的牢房里，所有人都愤愤不语。
军人们却像在看四只臭虫互相撕咬，开心地不行。
“谁跳舞跳输了，就等着上帝的惩罚吧。”军官在旁恐吓着。
四个囚犯开始更加卖力殴打对方，直到一个个倒下。
胜利者被送回牢房。
失败者，被吊起在十字架上，用两本硕大的金属古兰经，拴在脚踝上。
将他们一个个像面条一样拉长，直到他们骨节碎响，撕心裂肺地嚎叫。
军官们则哈哈大笑，讽刺着他们的信仰，问古兰经是不是太沉了？
白昊实在看不下去了，转头躲避。
三个囚犯，渐渐没了生气。
军官看差不多了，转头看向白昊牢房。
却看不到人。
白昊已经靠在了墙角。
军官起身，走了过来。
“听说东国人信仰佛教，或者是道教，你信哪一个？”军官的鼻音像过洞的列车，轰隆在房顶上。
白昊依旧假装听不懂，不发一言。
阔肩军官微笑离开，那六个犯人，被各自送回牢房，自顾生死。
接下里的两天，又有不少人被打。
白昊焦虑自己该怎么出去。
一个新的囚犯被送进来，像是个南美人。
脸上带着愤恨，嘴里骂声不休：“我要炸死你们，你们这群杂种，我们终有一天会报仇！”
然后被军人一下敲破了后脑勺，晕死在空地上。
牢房里，剩下一片惊骇和抽泣。
时间旋转。
白昊用灵息的增速，判断着白天黑夜，因为白天灵息增长快，晚上慢很多。
现在应该是晚上了。
阔肩军官带着十个军人，踏步进来。
“今天又有新的小动物进笼子了，我们欢迎。”军官声音轰轰响。
所有的牢笼死寂无声。
“这次是南美洲的大老鼠，我们应该更隆重些。”阔肩军官拍着手，“准备舞会。”
一声令下。
几个随机选中的牢房，被次第打开。
吓得牢房内的人一哆嗦。
有军人已经去提人了。
白昊紧张地看着，这回总共选择了十二个人。
而最后一个，就是白昊自己。
看着洞开的牢门，白昊心跳加速。
那个早就盯上他的矮个子军人，快步进来，将白昊一把推出牢房。
十个人站在憋闷的空地上，两个囚犯被当做座椅，垫在了军官的屁股下。
白昊杵在中间，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是浑身馊臭，酸苦夹杂。
每个人眼神里都是恐惧和不甘。
“舞会”的规则很简单，只要打败周围的人，获胜者回牢笼，失败者受酷刑。
“舞会开始！”有军人大喊。
所有人却没动。
白昊喉咙翻滚了一下，这么多人都是营养不良的样子，一起群殴，白昊自信能获胜。
然而，他又不忍心打这些无冤无仇，又无辜的人。
从对方眼里，白昊也看到了同样的艰难抉择。
忽然，牢房里，那个新进来的南美囚犯大吼起来。
“兄弟们，我们都是一个战线，我们未来要一起消灭他们这群人类中的恶魔！不要动手，我们要团结一致！”
新来者显然不知道接下来的酷刑，他还在高声劝大家不要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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